真柔软。
宴之婳张口道:“夫君说得是。”只是发出来的那几个字,不怎么清晰。
因为君昭拿手指摩挲着她嘴唇的力道并不弱,宴之婳一张嘴,他那手指就十分自然的滑了进去。
君昭的眸色顿时就深了。
宴之婳却仿若未觉,她把君昭的手拿出来,凶巴巴的瞪着他道:“夫君坐了这么长时间,必然是冷了,我先送夫君回房去吧!”
然后她在去安排人准备白梵说的那些药材。
君昭只听到了两个关键字“回房”。
他声音有些暗哑的应了个“好”字,就由着宴之婳牵着他起身。
宴之婳觉得君昭声音不对,皱眉道:“夫君可是冻病了,要不要去请个大夫?”
君昭道:“不过是冷了,回了房间,暖和过来就好了。”
宴之婳想想也是,白梵之前才给君昭把了脉,并没有说君昭生病了。
宴之婳同君昭回了房,君昭就把喜鹊、大力和小苏公公给打发了出去,宴之婳奇怪的看着君昭,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要把人撵出去。
然下一秒她的疑惑就得到了回答,那原本被君昭的手指摩挲过的嘴唇,被另外的嘴唇覆盖住了。
宴之婳觉得吧,眼下天还没有黑,做这样的事情不合适,但一想着自己是要给君昭生娃娃的,可现在肚子里还没有动静,她应该积极配合。
她这一配合,就让君昭热血沸腾,脑子里只浮现出了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然,他到底理智尚在,只得咬牙奋斗了一回就歇下。
他看着宴之婳红润的脸蛋,迷离的双眼,更加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早些康复。
往后行此事,必然要双方尽兴方可罢休。
上辈子,他因为自己不得劲,又因为宴之婳无意识的一些反应让他敏感的知道其实不止是他自己不得劲。他就恼恨上了宴之婳,还曾出言侮辱过她。
可他自己明明也是一样的状态,如何有资格去说宴之婳什么。
况且,食色性也,这些都是本能。
宴之婳除非对他厌恶至极,才会半点反应都没有,她这般必然是对自己满意的。
宴之婳在被子下面挺着腰,心道:童嬷嬷说了,不能让流出去。
宴之婳是希望自己能够大着肚子回去的,要不然也太对不起殿下的努力了。
君昭有多么努力,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有多么努力,却完全达不到自己期望值的君昭,此时正在盘算着等他好了要如何如何。他心中想得挺美的,但身体却是难受的。
到了出发那天,君昭还没有收到明月谷的消息,但他并未因此就不去。如今即便明月谷存在风险,他也是一定要去的。白梵是有真才实学,那边若有危险,他就荡平一切危险。
原本在明处跟着君昭和宴之婳的人本就不多,所以还是常青、常乐他们在明处跟着一起去明月谷。
而常安依旧在暗中保护,在此之前,除了常青派过去打探消息的人,常安也已经派人提前去明月谷及沿途布置了。
两方人马,是在城外的十里亭汇合的。
白梵和乐珍都是一副江湖人的打扮,骑的马。君昭他们也只有一辆简单低调的马车,一如既往的马车内不低调就是了。
至于药材,常解准备好了之后会直接送到距离明月谷最近的龙门镇。
其他的在明月谷要用的东西,也会跟药材一起送过去。
君昭和宴之婳是轻装简行,马车上除了必须品,更多的实际上是宴之婳的暗器。
几人见面之后,因为并不多熟,双方又都不是什么热情过度的,客套了一番之后就赶路了。
露面的草木,已经开始结霜了,君昭只是在遇到白梵和乐珍之后下了马车寒暄了几句,饶是穿得再多,他的手和脸也被冻得冰冷了。
上了马车,宴之婳立即拿了汤婆子给君昭,然后就用自己暖呼呼,热烘烘的手捧着君昭的脸。
小苏公公装作看不到。
太子妃娘娘不愧是太子妃娘娘,竟然敢跟殿下玩儿捧脸杀。
如今小苏公公谁都不服,就服宴之婳。
君昭却是把汤婆子扔到了一边,直接把宴之婳抱在怀里,硬邦邦的汤婆子,哪有软乎乎的娘子抱着来得舒服。
宴之婳被君昭抱着,根本不敢往他身上座。
就她这重量,她觉得他能把君昭的腿腿儿给压折了。
君昭自然感觉到了宴之婳的小动作,手往下滑,在那翘挺柔软的地方轻轻拍了拍道:“坐下,无妨。”
君昭这般说,宴之婳觉得自己若是不坐下,就有点伤君昭的自尊了,她并不想如此,于是只得撅着臀儿,小心翼翼的往下坐。
待做下去之后,她微微动了动。
咦……
她坐下的地方竟然是软凳,两旁才是君昭的腿。
于是她就安心的,跟君昭面对面的坐着了。
马车内的三个灯泡儿,已经完全不敢往这边看了。
往这边看,眼睛会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