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婳想着他们的手段层出不穷,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其它的地方上当,为了安心,就听君昭的话让白梵给她把脉。
白梵给宴之婳把脉过后道:“秦夫人并未中毒,二位大可放心。”
如此,等给宴之婳看过之后,白梵又才给君昭看。
君昭虽然前些日子身子受了些损耗,但因着这些日子宴之婳的精心照顾,身子也慢慢的缓了过来,虽然仍旧每天都需要放血,但现在的放血量比最开始放血的时候小了许多,倒也不至于让他又要长期卧床。
又因为治疗到了后面,他的身体不再强烈的排斥摄入多一些的食物,他吃得也比之前多了许多,总体而言倒是要比他最开始进明月谷的时候的身体好了不少。
虽然跟常人相比还差了些许,但整个治疗下来,也就能与常人无异了,他若是再勤加锻炼便也不用在担心什么小病小宅灾。
白梵给君昭把脉过后,就把他的情况跟他和宴之婳大致说了。
宴之婳忍不住激动的问:“白公子的意思是,你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把我夫君治好。”
虽然还没有完全康复,但他现在已然有了这样的把握,是以他含笑点了点头。
宴之婳的心中瞬间被巨大的欣喜所占据,她顾不得还有旁人在,一把抱住君昭笑着道:“夫君,你听到了吗,白公子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把你治好,你治好了也就不用在担心被人说道了,也就不用每天都喝那些苦苦的药汁了,也不用在受病痛的折磨了……”
宴之婳说着说着,不由得抽噎了起来。
君昭心中的欢喜,不比宴之婳少,除开欢喜之外他内心还涌现出许多的豪情。
上辈子他囿于自己的性格和身体,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去做,或者是没办法做好,如今他身子大好了,他就能够陪着她长长久久的,也能够成为母后的依靠,不让母后整日为他担心,为他牺牲了。
二人紧紧相拥,依靠着彼此。
白梵嘴角含笑,很识趣的无声的退了出去,不打搅相拥的二人。
有些喜悦,很多时候,只想说给自己想说的人听,他懂。
君昭轻轻的拍着宴之婳的背道:“乖,不哭,我好了,你应该开心的才是。”
宴之婳声音堵堵的道:“我就是开心,开心到哭了,呜……”
君昭把宴之婳松开,捏了捏哭红了的鼻尖打趣道:“这是哪家的小姐,怎生跟着她自己的丫鬟学,去做那爱哭鬼呀”
大力遇事儿就爱哭,如今已经是他们南下这一撮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了。
君昭如此说话,宴之婳哪里不明白他是在笑话自己的。
她可不依,撒娇道:“夫君不许笑话我,在笑话我,我就不理你了。”
君昭在她脸上啃了一口道:“无妨,夫人不理我,我理夫人就是了。”
宴之婳委屈的噘嘴:“夫君不疼爱我了,竟然不哄我。”
喜鹊在门外听到宴之婳那能够让人浑身酥软的撒娇声,默默的为君昭鞠了一把同情泪。心中同时也叹道,夫人当真是月活越回去了。
她隐约记得,宴之婳这般跟人撒娇的时候,还是在她七岁之前跟老爷和大公子,七岁之后她就很少跟人这般撒娇了。
君昭的眸子底下仿佛生火了一般,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夫人想要为夫如何哄你呢?”
君昭这样的目光,宴之婳并不陌生,立即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远着他道:“夫君,要克制,现在不行的。”
她说完,似乎还觉得自己不安全,干脆往门边跑:“夫君,年三十我们没有好好过,年十五我们一定要好好过呀,我去准备去啦,你在房间里面歇息吧!”
她这般说着的时候,人已经跑到了屋门口,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君昭看着宴之婳就这么无情的走了,眼角跳了跳。
人家都很有眼力见的给他腾地方了,他却把人吓跑了,但君昭自认这也怪不得他,都怪宴之婳太过可口诱人了。
宴之婳跑出去之后,却是杀了个回马枪,她推开门,笑得异常灿烂的同君昭道:“夫君,忘记跟你说啦,恭喜你啦!”
说完,把门关上,有才去忙活。
君昭看着那关得严严实实的门缝,嘴角带着罕见的傻乎乎的笑容,
看着那门缝,宴之婳灿烂的笑脸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看着外面的暖阳,明明依旧是隆冬时节,但他仿若看到了春天的暖阳。
他轻轻击了击掌,常安应声出现在屋内。
君昭问:“可布置妥当了?”
常安道:“主子放心,已经布置妥当了。”
之前君昭跟白梵他们算是住在一起,但双方都喜欢清静,是以用膳并未一道,今日年十五,君昭就邀请了白梵和乐珍二人跟他们一道用膳。
白梵欣然接受,四个人一起热热闹闹的用过晚膳,君昭和宴之婳回屋过后,君昭突然拿了一条丝带出来,同宴之婳道:“你过来,我带你去看个景儿。”
宴之婳好奇的走过去问:“夫君是要带我去看什么景儿啊?”
君昭扬了扬山上的丝带,给她系上,在她耳边轻声道:“秘密,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轻轻浅浅的,喝出来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拂过宴之婳的耳廓,令她感到一阵心痒,不自在的动了动。
君昭说完,就牵着宴之婳的手,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往外面走。
宴之婳眼前漆黑一片,原本应该忐忑不安的,但因为有君昭扶着她,因为有他在她身边,她倒是无比的安心。
君昭扶着宴之婳出了他们住的这个小院,解开蒙在宴之婳眼睛上面的丝带含笑道:“睁开眼睛吧!”
宴之婳听话的睁开眼,眼前看到的景色,美得她整个人都呆了,小嘴微张的看着目之所及的一切。
路边枯黄的草丛里面,每隔几步就放了一个做工精巧的小小的宫灯,那些宫灯安静的躺在草丛里面,仿佛静止了的萤火虫一般。
君昭牵着宴之婳走到路的中央,宴之婳就看到前方升起一道璀璨的烟火,旋即耳边响起了砰的一声,随着这声响,那升上去的烟火粲然炸开,一朵炸开成了无数朵。
烟火的美丽,大抵是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的,宴之婳也是如此,她兴奋的看着天边的烟火,拉着君昭的袖子道:“夫君,这一朵好好看,我从未见过如此形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