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日在家深刻的想过,他为什么在刘氏跟前直不起腰,不过还是他太无能罢了。未成亲之前靠刘氏,成亲之后靠方涵。
宴之婳还不知道,这才刚出方家村,她的大表姐就在准备到了京都要跟她划清界限了。
不得不说,谭荇还是很了解刘氏的。
刘氏醒来发现谭荇不见了,刘氏只以为谭荇去了族长家,这些日子谭荇经常往族长那边去,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但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未见谭荇的身影,刘氏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她匆匆忙忙的扒了几口饭,就去了族长家。
族长就把谭荇留给她的书信念给了她听,并且说了谭荇去了京都奔前程,并请求他帮忙照顾刘氏的事情。
刘氏听完,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还是谭荇给她请的丫鬟伶俐,及时的扶住了她。担忧的道:“夫人,您没事吧!”
刘氏口中呐呐的,却发不出声音,丫鬟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只能扶着刘氏坐到椅子上,同族长夫妇道:“烦请二位帮忙照看一下夫人,我去请大夫。”
族长夫妇也被刘氏的样子吓到了,想到谭荇的孝顺,若是刘氏出了什么事,那还得了,满口答应着就叫丫鬟快去快回。
族长夫人还喊了自家儿子驾着牛车带丫鬟去城里。
然后她自己又忙前忙后的给刘氏顺气什么的。
族长一个大男人,就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好在刘氏只是一时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但这些年她的身体底子已经被方涵买了许多的好药材养的不错,是以她自己缓过那一口气,倒是恢复了不少,她满眼发红,声音尖利的同族长和族长夫人喊道:“你们都被骗了,那个不孝子是不想人我了,是想要去给他岳父岳母当儿子了。”
她添油加醋的把那天方家逼着谭荇与方涵和离,谭荇拿刀要跟她划清界限,方家要仗势欺人抢她儿子的事情跟族长和族长夫人说了。
只是族长和族长夫人彼此交换了一个实现,默契的懂了彼此所想。刘氏说的话,他们是断然不信的,以前族长还是对刘氏又几分敬重的,她一个女人为夫君守节,拉扯大儿子,还将儿子培养成材,娶了那么好的媳妇。只觉得刘氏的这些事情,都可以写成书了。
但他对刘氏的尊重,在刘氏对方涵的磋磨,甚至谭荇因为这些事情都不能安心的去考试之后,他就对刘氏失望了。
族长夫人只觉得刘氏作得很。
他们家若是娶了方涵那样的儿媳妇,只怕是拿了供着,她倒好,各种欺辱。也是方涵对谭荇有感情,性子好,若是她早就不干了。
刘氏磋磨方涵,方涵哪次不是生生的受着的,从来不与刘氏争执吵闹。
所以族长和族长夫人默契的认为,刘氏这是因为谭荇没有带着她一起去京都所以生了怨恨。
但人家谭荇都说了,刘氏第一天上门,就惹哭了太子妃,不叫她跟着一起去,都是为了保护刘氏。太子妃会看在方涵的面子上饶恕刘氏一次两次,却不会一直忍着她。
此番去京都路途遥远,以刘氏现在的作兴,几个脑袋都不够砍,说不得还要连累旁人。
所以族长夫人听着刘氏的埋怨,口中应着哄着她,却一句都没有往心里头去。
君昭这边,见宴之婳情绪有些低落,把人抱在怀里,故作吃味:“夫人眼里只有旁人,都没有为夫了。”
“怎么会!”这眼一顶黑帽子,宴之婳表示自己不戴。
君昭委屈巴巴的把下巴抵在宴之婳头顶:“你从今儿起床到现在,就没有瞧过我一眼。”
君昭不说这些还好,一说宴之婳忍不住脸红了红,没好气的道“不瞧你,你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今日要赶路,原本吧,就应该好好休息的,但君昭非缠着她这啊哪啊的,说什么此番分别,要有一些时间才能在见面了,他会很想很想她什么的。
她对君昭,素来都是心软的,被他一哄,就晕乎乎的任由他宰割了。
到现在,宴之婳身上都还酸疼着呢。之前她唯恐被方家的几位长辈看出了什么端倪,一直都强行撑着。
方家人虽然老实,但宴之婳相处过后都发现他们只是老实而已,可不是笨蛋。
君昭有些讪讪的,却还是脸皮厚的捏着宴之婳的手把玩着,低声道:“我昨夜说的,都时候心里话。”
宴之婳顿时就不想说话了,脸也热的慌,想要从君昭的怀里挣脱出来,她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君昭搂着她的腰,把人按在怀里,闷声道:“不要乱动。”
宴之婳瞬间就不敢乱动了。
她可以说,她现在有些后悔君昭被治好这句话吗?
她觉得君昭以前的战斗力就可以了,不用这般精力旺盛啊!这个时候,她似乎也理解了为什么许多男子都要三妻四妾了。
君昭抱着宴之婳柔软丰盈的身子,承受着甜蜜的痛苦,心中苦涩的想着,这还没有分开,他就开始想念了。
都怪镇南王府,欺上瞒下。
原本,他以为镇南王府虽然有野心,也不过是不看好他而已,又对皇位有渴望,这般很正常,所以他除了觉得彼此立场不同之外,把他们视作强劲的对手之外,倒是没有旁的看法。
在知道镇南王府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竟然牺牲无辜的百姓,君昭就忍不住对他们心生厌恶了。
他虽然算不得什么仁慈的人,惩治人的手段也残忍了一些,手上也不是没有过无辜之人的鲜血,但至少还没有无耻到镇南王府这般境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