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婳靠在他怀里,一张愈发白嫩和细腻的脸上写满了认真:“等我把宝宝生了,我在做几个给你。”雨针并不好做,宴之婳之前教宴之择和喜鹊大力他们,愣是教不会,后来她就放弃了。
“倒是不用了,等孩子生下来,你照顾好孩子和你自己就是了,莫要把自己累着了,这次也是他们太过阴险了。”
这一次的一箭双雕的计谋,若非他早有防备,只怕要栽个大跟头。
“殿下是不是上朝之后会特别忙了呀!”这几天宴之婳听君昭说了一些事情,也知道现在情势不怎么好。
君昭点了点头,要动镇南王和宴丞相没有那么难,难的是他们的派系都牵扯了太多太多,这些年皇上以为他自己平衡得很好,实际上朝堂和地方早就各自为政,皇上最相信的眼睛里头,只怕有不少的内鬼。
有些东西,越是查他就越是在想,当年那江山诚然皇上是费劲打了的,但更多的只怕还是离不开外祖父和母后的支持。
也得亏外祖父一家没有称帝的野心,如果有这个位置只怕还轮不到皇上来坐。
可即便这样,位置给他坐了,他还卸磨杀驴,玩儿了一手好阴谋。
大抵这也是为什么,当年他迟迟拖着没有咽气,那些人说反马上就能反了,他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反应,人家就杀进了皇宫。
诚然他自己愚蠢是一部分,皇上留下的祸根也是一部分。
“那殿下放心忙就是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分心来顾及我。”她现在帮不了君昭什么,就唯有之把自己管好,不给君昭找事了。
君昭抱着她,心中一片柔软,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太子妃娘娘怎么这么乖啊”
宴之婳嘻嘻一笑:“殿下明日就要上朝了,后天是九姐姐孩子的满月宴,殿下要去吗?”她这边是肯定要走一趟的,抛开她跟宴之洳这一层关系不说,她知道九姐夫是君昭的人,这种走动是必然的。
满月宴这种会请许多人,她过去也不会显得奇怪。
旁人也只会以为是寻常姐妹间的走动,不会把成琅跟君昭想到一处。
君昭点了点头:“要去的,后天我下了早朝回府来接你,我们一起过去。”
“嗯,礼物这些我都已经备好了。”
“据说成琅那儿子生下来八斤八两?”
宴之婳点了点头:“母后那个时候没有让我去,当时母亲去了,母亲去看了来跟我说小井长得可好看了,白白胖胖的。”
宴之洳和成琅的孩子小名叫做小井。
君昭有些羡慕,但一想着成琅的孩子都顺利出来了,那么他和宴之婳的孩子也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的出生,到底还是改变了一些。
他看着宴之婳的肚子,把手覆在上面,轻轻的摸着,柔声道:“宝宝要在你母妃肚子里乖乖的,好好的长大哦。”
宴之婳腹中的孩子仿佛是在回应一般的,拿脚轻轻的踢了踢宴之婳的肚皮,把她的肚皮踢得一鼓一鼓的。
君昭的手覆在宴之婳的肚皮上面,能够清晰的感受得到。
这不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胎动了,但还是忍不住兴奋的同宴之婳道:“宝宝这是在回答我呢。”
宴之婳笑着应和:“宝宝可真聪明,现在就知道回答你父王的话了。”
君昭感受着孩子的活波,心中被填得满满的。
“殿下可有想过孩子的名字?”
君昭道:“男孩就叫君子安,女孩就叫君子薇。”这名字是他上辈子在宴之婳怀孕之后就取好了的。
宴之婳细细的念了念,觉得还挺好听的,就点了点头,然后抚摸着肚子,轻轻柔柔的道:“宝宝,要乖乖的哦,你瞧你父王多期待你啊,把名儿都给你取好了,可比你九姨父靠谱多了。”
君昭也知道成琅孩子都快办满月酒了,名字都还没有取好的事情,还是宴之洳给他起了个小名儿,所以小井、小井的喊着。
倒也不是成琅不上心,而是怎么取都觉得不好听,都觉得配不上他的宝贝儿子。
“他那是高兴过头了,等过些日子冷静一二便好了。”
“听母亲说,九姐姐还为着这事情跟九姐夫吵了一架呢,说他婆婆妈妈的,取名字都不利索。把九姐夫气得跳脚,又舍不得说九姐姐,就自己跑去小井的婴儿床跟前,嘀嘀咕咕的跟小井“哭诉”了老长时间。”
君昭不知道里头还有这样的事情,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
“你九姐姐说得对,他也确实婆婆妈妈了一些,如果每个孩子他都这样,那你九姐姐多生几个孩子他不是要疯了。”
宴之婳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她虽然没有亲眼瞧见那场景,但光是听到孩子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有个名儿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又不是不待见的孩子。
主要成琅还不乐意成国公给孩子取名,非要自己取。
初八那天恢复了早朝,但这个年大部分官员都跟没有过一样,包括皇上自己。
今天这个早朝格外的长,散朝的时候都快中午了,均心情沉重的下了朝,皇上留了君昭到御书房。
“事情差得怎么样了,哪些官员牵扯其中?”
君昭恭恭敬敬的道:“孙曾嘴巴很紧,什么都不肯说。”孙曾就是那个谎报灾情的知府。“儿臣准备把孙曾关的位置透露出去,看有没有人会去救他。”
孙曾因为是地方官,查起来并不怎么好查。
君昭心中清楚他是谁的人,但没有证据也没用。
皇上揉了揉额角道:“你心中有数就好。”
君昭关切的道:“父皇还是要保重身体。”
皇上似乎没有料到君昭会说这样一句话,一时间竟然愣了一下,但旋即就恢复了正常:“朕知道。”
“有句话,儿臣知道不应该讲,但儿臣思虑一番之后觉得就便是父皇要治儿臣的罪,儿臣也要提醒父皇一句。儿臣知道父皇有一个监督百官的暗部,但父皇却仍旧又许多事情不曾知晓,足以见得他们要么是懈怠了,要么就是有人故意蒙蔽父皇。”
皇上是有这么一个暗部,很多人也都知道,但皇上不说,这话就不能说,因为这个暗部不是正儿八经的督查百官,而是当的皇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