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很小，嘉佳在座位上能听到杜思睿在说什么。

他说：“谢谢，但是我们现在应该以学业为主。”

女孩子：“@*￥#&%?+々＄＊?”

杜思睿：“毕业后也不会，考上同一所大学也不会。”

女孩子：“#￥%*&ˇ?+￥#々∶％＆＄＊：；”

杜思睿：“不可以。我有我自己的学业和生活，你这样会让我困扰。”

女孩子：“%#￥?&*+｛｝々ξéDけコ丷”

杜思睿：“你一定能找到新的寄托，好了，就到此为止吧，祝你学业顺利，生活愉快，再见。”

他挂掉了电话。

餐桌上的芮萍也在留心听着电话，听到这里，她摇了摇头道：“有时候太受欢迎也是一种苦恼，小睿原来学校里的女孩子经常追到家门前，堵得小睿都没法去上学……”

秋敏好似接着芮萍的话茬，却阴沉着脸盯着嘉佳：“现在有些女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不知羞耻，不自重，不自爱，完全不知道她的母亲会多么失望，完全不顾及周围地人会对她怎样的唾弃，为了一些自己逗还不懂得是什么含义的感情，净做蠢事。”

嘉佳攥着筷子的手开始发抖，上面夹着的木耳掉在了桌子上，她回视着秋敏：“女孩子地背后，一定有一个不关心孩子心理状态，只知道催逼她学习和对她冷暴力的妈妈。”

秋敏的脸迅速变红，阴沉的脸变成了愤怒的脸，她要站起来，被芮萍按住了手。

芮萍道：“吃饭，先吃饭，菜要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秋敏的火迅速熄灭了，她刚才只是第一次被嘉佳顶撞有一瞬间的恼怒，但实际上她不是一个爱发火的人，她总是积攒着这些愤怒，用诸如冷暴力、讽刺贬低这样的方式表达出来，因为她要保全她的颜面。

晚上嘉佳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背对着秋敏睡觉，压抑的空气让她难以入眠，心里冒着的都是骂秋敏的脏话。

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嘉佳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拖着有点酸痛的身体走出房间，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墙上的钟表告诉她，她现在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

餐桌上有早餐，这是秋敏的习惯，不管她们俩之间现在有多么水火不容，秋敏都会给她准备好吃的。

现在她不想迟到，而且看着那没有纸条的早餐好像也带着对她的鄙视，所以她没吃桌上的早餐，收拾好书包就往学校去了。

教室前面堵着很多女生，她们互相推挤，踮着脚伸长了脖子隔着窗户往里看，自从初一时有个男孩子不小心把水果刀插.进自己眼睛里以后，教室外面就再也没出现过这样的盛况了。

今天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吸引了这么多人来看，难道有人把水果刀捅.进鼻孔里了？

嘉佳走近了，大家讨论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长得老帅了，我第一次在现实里看见那么好看的男生。”

“陌上人如玉……我一直觉得这只是一句话，现在看真的有这样的人，卧槽，气质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