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所谓的差错有许多是来自温浔对柳辰的刻意回避,明明是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再与他深交,以为这样就可以止住自己的欢喜。想要及时止损,认为到这个地步就行了。
人啊,真是复杂又矛盾的动物。
柳辰坐在旁边,双手似乎无处安放,应该也是觉得要说些什么来缓解沉默才好。
于是他问向同样一言不发的温浔:“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我啊,”温浔接过话,组织好语言,说到,“今天下午只有一门课,晚饭后就直接赶过的,没把控好时间,就来早了。”
想了想觉得也不是这样,于是温浔接着补充到:“也不是没把控好时间,只是事情一件件安排着做下来,也就到这个时间了,就直接过来了呗。”
温浔感觉自己劈里啪啦说了一堆,话音落下之后,便侧过头看向柳辰。
柳辰踩着温浔话语间的节奏偶尔点点头,待她说完之后,也接着她的话说:“我也是,四点下课后就像个‘无业游民’似的,只好去了图书馆。”
图书馆……温浔思索着,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温浔也不再想说些什么了,她觉得没话找话比沉默更尴尬。
还好手边有剧本,刚刚没把它也收进去,索性就拿起来继续看。
“一个被征服的国家,耻辱和伤痛,它不能像是桌子上的灰,一抹擦就没了。”
这是当时看完话剧最令温浔记忆深刻的一段话。在和平年代,我们也需要一些精神性的东西带着我们思考,对战争的思考,对旧社会家族文化的思考,对民族和家国的思考。
“你在看剧本啊?”
柳辰的声音打断了温浔的思绪,转头对上他的目光,说到:“是啊,没什么事做,就随便看看。”
“我忘带剧本了,可以借我看下台词吗?”柳辰试探性地问到,怕觉不妥,下一秒又接着说,“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温浔直接笑着把手中的剧本递过去,说到:“没事,给。你看台词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