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虑了片刻后,风祭澈取下了右手佩戴着的圆桶式武器,从装配口内的夹层中取出了一封翻折的文件袋,放在了南波重三郎身前的茶几上。
南波重三郎瞄了眼茶几上的文件袋,看向风祭澈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一半的报酬。”
“噢!报酬,这倒是新鲜。”
南波重三郎略显惊异了一番后,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文件袋,手法小心的拆解绑住文件袋口的丝线,在确认了文件袋没有问题后,打开了文件袋,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张有着打量文字注释和精密图解的报告。
“这个字迹……,不会错,是石森的。”
南波重三郎快速浏览了一番报告,脸上的表情由凝重渐渐变成了惊叹,在最后一张报告看完后,不禁舒了口气。
“不亏是石森,这般天才的创造力除了他我也很难再找出第二个人了。”
见南波重三郎满意的神情,风祭澈开口道。
“既然你也满意了,哪我们可以谈谈我要你做得事。”
南波重三郎摆了摆手,将报告小心的放回文件袋后,对风祭澈回复道:“这个事我们先放后面,我有问题想询问你。”
风祭澈听到南波重三郎的回答,头盔下的眉头一簇,走上前就要从茶几上取走文件袋。
南波重三郎见状赶忙拿起文件袋,对眼前一心想要结果的风祭澈无奈的说道。
“好了,好了,小伙子,算你赢了,说吧你要我做什么事。”
“阻止这场会议。”
听到风祭澈的回答,南波重三郎的眼神变了,目光如炬,直视着风祭澈,仿佛要将风祭澈整个人看穿。
“是你的意思,还是石森的意思。”
“是老伯的意思。”
“呵呵。”,南波重三郎忽然笑了,笑得很讽刺。
“石森呀石森,当初你抱着哪种幼稚的想法,以为靠着科学就能实现世界的和平,真是愚蠢!”
南波重三郎话音刚落,一股强悍的气息瞬间从风祭澈的体内喷涌而出,尽数朝着南波重三郎掠去,南波重三郎的身体哪里吃得消这种力量,在与气息冲劲接触的一刹哪,南波重三郎嘴里就发出了闷哼的声音,紧接着双手脱离了拐杖,整个人瘫软地靠在沙发上,仿佛镶进去了一般。
风祭澈越过茶几走到沙发前,用宛如看死人一般的目光俯视着南波重三郎,带着杀意的森冷嗓音从其嘴中传出。
“你没有资格侮辱老伯!”
“呵呵”,南波重三郎发出了不屑的笑声,随即向风祭澈说道:“我难道没有资格评论一个在国家危难时撒手不管,逃往国外的懦夫吗!”
“唰!”
风祭澈双手攥紧了南波重三郎的领口,将他从沙发里拉出,举着南波重三郎走到门边。
“你知不知道,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会杀了你!”
南波重三郎嘴角带着血液,眼神无惧的望向决定着他生命走向的风祭澈,下一秒说出了让风祭澈再也暴怒的话语。
“我活得也够长了,起码比石森长……”
“呼!”
南波重三郎的话还没讲完,整个人就直接被风祭澈甩飞出去,虽然风祭澈很愤怒,但终归还是留有一丝理性,他很清楚,只有眼前这个混蛋能完成老伯的嘱托,所以风祭澈只是把南波重三郎甩向了沙发,避免死亡的发生。
可就算风祭澈有意保住南波重三郎的性命,他的力量也绝非常人能承受,南波重三郎整个人砸在沙发上,愣是发出了撞在硬物上才会有的碰撞声,而沙发也不能完全卸去风祭澈的力,南波重三郎愣是滚落在了地上。
这时屋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带着焦急的询问响起。
“嘭,嘭,嘭!”
“父亲,里面发生了什么,父亲!”
“都不准进来!”
南波重三郎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扶着茶几,费力地站了起来。
风祭澈望着眼前倔强的老人,心头的怒火在刚刚的行动中也是消散了大半。
“你对老伯的成见,是你们那代人的事,你不应该对我说这些。”
“成见?呵,我对石森可不只是成见这么简单,其实今天如果他让你告诉我的事出发点是为了他自己,或许我还不会对他这么愤怒,因为那才符合他这个人。”
“唉。”,风祭澈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跟南波重三郎说得了,径直走到茶几边,拿起文件袋,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按住了风祭澈举起文件袋的手,风祭澈转头看去,是南波重三郎。
“你这是什么意思?”
“阻止会议的事我会去做,当然这不是为了完成石森的要求,而是我本来就有这个打算。”
『本来就有这个打算……』
这句话让风祭澈感到好奇,询问道:“召开这次会议的首相可是你一手推举上去的,于情于理你也应该支持对方,为什么还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