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停下脚步顿了一下,继续抬脚往院里走去,身后邱静斋对那四个姑娘招手示意她们跟上。
云七将人放在浴房内的竹榻上转身就走,临出门口他朝那四个姑娘说:“除了伺候她,其他事都不用你们做。”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他醇厚浓郁的笑声从胸腔中发出来:“你们大约听过,我养了一窝蛇,它们许久没有吃到人肉了。”忽然他微眯起眼声音凛冽如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不要有事没事地接近我,邱静斋那家伙说的话不可全信。可明白了?”
那四个姑娘被吓得屏息大气不敢出,生怕哪里做不好惹云七不高兴真给扔蛇窝去,怯怯地点头眼睛不敢瞧云七。
邱静斋就在门口候着,云七说的他全听在耳朵里。这孽障,分明是说给众人听的,那药罐子究竟有什么好的!
邱静斋无奈摇头尽是沧桑无奈,他摸摸头顶,大约离华发遍生的日子不久了,太叫人操心了。
云七身姿挺拔有型负手立于院中微仰着头看着繁星闪烁的夜空,眉宇间染上一丝淡淡的愁哭,夜风拂起他垂于身前的黑发,浑身散发着清冷绝决气息叫人不随意接近。
邱静斋扬手遣退仆从走近云七:“您此次如此突然回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否叫老夫听个一二,也好为你分担一些。”
云七闻言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邱叔叔,我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