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皓白见马儿无碍,沉着的心也松了,安静时的盛乐与林知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马厩。
这就是把林知夏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三宁皓白?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冷峻而又刚毅的脸,容颜自是上乘,和宁从白有几分相似,待人冷淡,却唯独有一颗热爱林知夏的心。
只是可惜书看到一半,盛乐就弃书了,没有完完整整看下来,只是记得很虐的是,林知夏其实并非表面的大家闺秀,而是魔域圣女,杀伐果断。正邪自古不能两立,两人虽然相亲相爱,但却无缘相守。
“来吧,丫头,刷马也是有技巧的。”熬大叔在宁皓白离开后,鼓足了干劲领着盛乐开始干活,大公子吩咐下,就只能委屈这个可怜的小丫头了。
“这就开始工作了?”
盛乐只觉得浑身没劲,还是拿起了刷子,刷子的矛很硬,她伸手摸了摸,无奈跟在熬大叔后面。
“想要给马儿顺毛,首先呢,你得安抚好马儿的情绪,与马儿交流感情,不然很容易搞出人命,马蹄无眼。”
熬大叔一边轻抚着马儿的头,一边若有若无地试探着刷毛,知道马儿不烦躁也不反抗,安静地等着他来梳洗,熬大叔才慢吞吞地给马儿由头到尾一遍梳下来。
整整好费力半个时辰,换算下来,盛乐脑壳都要炸裂了,这一天才十二个时辰,她不眠不休也只能刷二十四匹呀,这马厩里的九十九匹马,她哪有这个时候是恩宠呀。
还没算捡马粪的呢。
“丫头,你来试试吧。”熬大叔浑然不觉盛乐的绝望,打开下一个马厩,是一头小马驹,棕红色的毛发。
“小马儿乖。”
盛乐握紧毛刷,刚进马厩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这小马驹拉的便便一坨坨的,小家伙胃口还挺好,她强忍着少呼吸,伸手想去摸一把小马驹,可那圆滚滚的眸子闪烁着的是来者不善。
然后盛乐很光荣地挨了一脚,正欲装死。
谁知宁从白突然出现硬生生给她泼了一盆冷水,“连个马儿都伺候不了,你还滚吧。”
谁说她伺候不了马的,你个大种马不就伺候得挺好吗?
“大公子。”熬大叔向宁从白行礼,便退到了一旁。
“公子,奴家又怎舍得公子呢?”盛乐跌坐在地上,咧开嘴笑着,手扶着腰,这小东西,等哪老娘做了你老板娘,就整个烤全马。
“那还不起来。”宁从白语气欢快,女人呐,为了攀权求富,意志力还蛮坚强。
“这不坐着才能给小马驹刷腹嘛。”盛乐这小腰都要碎了,还在逞强着,她晃了晃毛刷,“公子在这看着,奴家怕是会分心,公子请回吧。”
“熬大叔你先下去吧,这女人贼着呢,本公子亲自监察。”
宁从白不知从何时开始,看到盛乐吃瘪就无限快乐,好几年不回来,见过父母兄弟,却还是觉得自己与整个宁府格格不入,就算他声嘶力竭吼着退婚,可没人懂他。整个宁府的下人似乎也很怕他,只有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不怕他。
宁家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囚笼,他怎么也飞不出去。
“哪敢劳烦公子您……”盛乐苦笑着,人善被马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