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将至,宁从白却百无聊赖,似乎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不痛不痒地说着“全凭母亲做主”,寻了空便往马厩里扑。
那夜之后,府上传遍了宁从白与盛乐的那些事,绘声绘色,宁从白听了也只是一笑置之,倒也被父亲狠骂了一顿。
“你个野孩子,我宁家男儿岂能随意祸害人姑娘,你这是大逆不道,看我不打死你。”
宁朗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抡起棍子就往宁从白身上抡,骂他大逆不道,净丢宁家脸。
宁从白也不闪,倒是宁夫人舍不得儿子受罚,拦着宁朗,他一身功夫,抡几棍倒不算个事。
“父亲与母亲情投意合方成一家人,从儿与林小姐却郎无情妾无意,父亲又何苦对孩儿苦苦相逼呢?”
宁从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朗又抡起粗棍狠狠打下去了。
“无情,无情是吧?当年可是你个死孩子自己说的要娶知夏为妻,你母亲也是苦苦哀求你林伯伯,人家才答应订下这门娃娃亲,你现在跟老子讲无情,你个混小子,气死老子了。”
宁夫人也拦不住,宁朗暴揍了宁从白一顿,棍棍到肉,宁从白却不曾吱声,硬生生受了那三十棍。
“童言无忌。”
盛乐也渐渐上手,嘴甜的话不仅能糊弄人,对马儿也好使,刷毛捡粪干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公子您来了呀,刚沏的茶,喝吗?”盛乐提着大茶壶,倒了满满一大碗茶放到对面位置,自个拿起大碗,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粗鲁。”宁从白拉开凳子刚坐下来就感觉到了皮绽肉开的痛,脸色微变,拧眉,没好气地对着俗人盛乐一顿嫌弃,“没有半分女儿姿态,动作粗鲁,言语粗俗,简直就是女山贼。”
“本就女山贼啊。”对于宁从白的间歇性抽疯,盛乐早就习惯了,顺着他点,日子还能好过点。
宁从白一个冷眼扫来,盛乐哆嗦了一下,赶忙丢下碗,告辞,“公子请慢用,奴家还有好几十匹马儿毛没顺,恕不奉陪了不。”
盛乐一走开,宁从白立马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倒吸几口冷气。
盛乐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怪异的宁从白,嫌弃摇摇头,“算了,人家大少爷,小祖宗的,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又想出什么新招来折腾老身。”
“死丫头,平时还挺精灵,现在长得跟猪似的,又懒又蠢,这点眼色都没有,没见你家公子我现在是病患吗?真是的。”
宁从白单手撑着柱子,看盛乐欢天喜地地干了好一会活就离开了。
“今儿这就走了?装得可真累。”丢开工具,盛乐重新回到凉棚下,大口饮茶。
那夜之后呢,马厩里的这些“同事”可殷勤了,都抢着她活干,一个个谄媚得就跟她立马成为老板娘似的。能不干活,盛乐也乐得自在,饮茶吃饼,多快活。
就是宁从白三天两头望着蹿,一坐就是一整天,可把她给装惨了,只求这家伙别再出现在她眼前。
那个系统也是不靠谱的,她都住在宁宅了,任务状态竟还是未完成,她的好日子还是没有盼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