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乐走的时候,宁从白没有来,给她送包袱的是宁夫人的侍女,侍女很平心静气地劝解她说,“寻个好人家,过些安生日子,有些人,想不得。”
盛乐接过沉甸甸的包袱,微微颔首道谢,便离开了。也不知楼上人在看。
“大哥,为什么要放她走,明明你就很喜欢她。”宁洛白很是不舍,他对盛乐说的美食还是念念不忘呢,都没有尝过。
“你觉得父亲能得下她吗?”
宁从白冷笑着,何其不舍,可他能怎样,父亲说若他再不处理盛乐,他就亲自出手,若等父亲出手,只怕这女人死得更惨,倒不如让她远走高飞,过些安生日子。
盛乐一步三回头,也没有等到宁从白的出现,她多希望,他能走出来,拦住她,绷着脸对她说,“女人,就这么想走吗?”
然后她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对他说,“不想。可你又不说养我,我在宁家算什么?”
“我养你呀。”
想着想着,盛乐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悲痛即将暴涨的体重,等她变成大胖子,再无意相遇,他还能认出她吗?
走着走着,就饿了。盛乐停在了一门可罗雀的酒家前,看到贴着的转租告示,心一动,站在楼上望去,这楼刚好能望到宁府,盛乐也给自己找了个不着调的理由,留了下来。
“江夏多好,国泰民安的,也不怕盗贼,在这安家也不失为一个谋生好法子。”
盛乐花了大半的银钱换来了这酒楼的一纸地契,就开始忙碌着拾掇这楼。
“大哥,听说她盘下了一酒楼,改名为从乐居。”
宁洛白出门几日,再回时,见一新酒楼招牌高高挂起,名曰从乐居,见有几分意思,打听放知,盛乐竟盘下此楼,做了老板娘。
“明日开张,大哥,你明天会去捧场吗?”
依旧是宁洛白的洛白居里最高的望楼上,宁从白依靠着栏杆,望着远方,一坐便是一整日。
“大哥,你何苦呢?宁家男儿虽不能纳妾,可也没说不许养外室,盛乐她……”
“闭嘴。”宁从白冷冷地喝停了他,“我连名分都给不了她,何苦囚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给不了她,便放她一生自由,她不必跟着我受那些委屈。”
“那你为何不与她浪迹天涯,逃个婚而已,多大点事。”
宁洛白这话放在心里许久,既然爱,为何不竭尽全力去争取幸福?
“你有想过知夏姐姐吗?你不爱她却娶她,你给了她名分,可一个女人连自己丈夫的爱都得不到,你还不若现在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