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皓白这才注意到盛乐身边的人,半张银色面具,半张如月般清美的脸,一身浑然天成的气,腰间挂着一个针包,只是一眼,他便有了个概说,目光重新落在盛乐脸上。
“盛乐,无论他们是好是坏,死在了江夏,上百条人命,我宁家都不能坐视不管,请把苏烟姑娘叫出来吧。”
“宁二公子为何理所当然地把如此罪恶滔天的罪名安装在阿烟身上?”盛乐微微眯眸,不悦全写在了脸上,“阿烟已经连续为其姐守灵三天三夜,晕在了灵堂上,这才刚睡下,宁二公子又何必苦苦相逼,阿烟守灵三天,我们所有人都可以证明,单凭宁二公子所谓的爆裂身亡就将罪名降到阿烟头上,这就是你们宁家处事的手段吗?寻不到真凶,就冤枉一个少女,当真无耻。”
“她的实力如何?你比我更清楚,她暴走没有理智的,何况天狼堡与绝地十三门就是她的杀姐仇人,动机与作案条件具备,你还要为她狡辩吗?”
宁皓白只是怀疑,也是尊重盛乐,所以才没有直接下令搜查,但苏烟的嫌疑依旧是最大的。
“有作案动机和条件就是凶手吗?苏烟一夜守灵,何来的作案时间?”盛乐反问道。
宁皓白绷着脸,底下骑兵也挂不住脸了,接到报案赶到现场时,看到那一堆堆尸块,双眸已经被轰击一番,再全营触动围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他们都有些怀疑了,怀疑大人是不是真如那老板娘所说的看上了那女子,奈何那女子不愿才以此为由,公器私用呢。
“两位何必苦苦相争,只要把苏烟姑娘唤来便一清二楚,天狼堡和绝地十三门虽然只是不入流的小门小派,也不缺一些高手,哪怕是宁公子您也不能保证自己毫发无损把他们灭门吧。”
赖羡儿抱着手,有些无奈,一堆的铜人,这郁闷的气氛都快把他给逼疯了,所以才替的意见。
盛乐被赖羡儿这一弄,微微乱了阵脚,冷不丁瞪了他一眼,苏烟什么情况他不最清楚吗?现在就一废人,一出来不就等于告诉宁皓白,苏烟就是凶手吗?
这蠢货,净会添乱。还反骨。
接收到盛乐幽怨的眼神,赖羡儿别过脸,若无其事地耸耸肩,对宁皓白倒是一脸的讨好。
“宁二公子,在下虽留宿从乐居,却不与豺狼为伍,这便领公子去阿烟姑娘的房间。”
“阿烟自是无辜,又岂怕宁二公子你的盘查。”
赖羡儿,我还真是该撕了你。盛乐压制住了愤然摔袖的冲动,也保持那一脸淡定的微笑,咬着唇,望着两人上楼的背影,恨不得撕碎他们,倔强地咬着牙,只求安大哥能醒目点把人带走,说实话,似乎也有三天不见安羡了,这几日膳食都是线娘备的。
“宁二公子,这苏烟姑娘平时看着弱不禁风的,还能单挑上百人全身而退?恕在下眼拙,平日只是偶尔看到她,不过她那小小的身体,能有那样强悍的内劲吗?”
赖羡儿殷勤地自顾自说着话,盛乐紧随其后,狠狠地掐了一把手臂,赖羡儿吃痛呀呀直叫,还装傻。
“老板,你干嘛掐我?”
宁皓白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做贼心虚的盛乐,心中依旧八成把握,便继续上楼。
“我这哪是掐你呀,就是不小心踩空抓住你这颗救命稻草而已。”盛乐又假装踩空,抓住赖羡儿整个胳膊狠狠地掐了一大把。
“哎呀,痛啊。”赖羡儿一点也不男人,点点痛就大呼小叫。
在那些骑兵眼里,完完全全就成了一个胆小怕事的软蛋。
“就在这间。”赖羡儿挣脱了盛乐,走到最前面,来到苏烟的房门前,笑得十分灿烂,“阿烟姑娘的房间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