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衣人被盛乐这一顿残忍的操作弄得直咬牙,时不时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一脸的冷汗,苍白的脸,无神的双眸空洞地盯着前方。
“自作孽,不可活。”
盛乐忍住胃里的翻滚,用酒给伤口洗了一遍,耳边全是黑衣人痛得发愣的闷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有的勇气让一个陌生人给他动手处理伤口,若是老娘刀锋偏了半寸,那都是要命的活。
难道,就因为我盛乐生丽质,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白莲花脸?
啧啧。
盛乐嫌弃地给他撒上药粉,又嫌弃地拿了一块新布给他绑得严严实实的,最后还不忘打上个美美的蝴蝶结。
“好了,大哥,你可以走了。”
黑衣人有气无力地瞪眼,靠着桌子,一动不动,“我走不了了,有点困,明儿再走。”
面对得寸进尺的杀手劫匪,盛乐什么时候输过气势,她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好一会才正常地笑着。
“你老想怎样就怎样?”
你大爷的,你一个杀手,能不能有点杀人该有的样。
“杀手该是什么样的?”
黑衣人突然搭上这么一句,吓得盛乐内心一千个草泥马翻滚,她瞪着圆滚滚的双眼,感到不可思议,她话有些结巴。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我能听到人心。”黑衣人轻轻一笑,“你该庆幸在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没有动歪念,不然现在的你已经成一抔土了。”
“切,谁成黄土还不知呢?老娘就是心地善良才不跟你计较,你还真别把我家伸手不当一回事。”
盛乐也不惊不慌地瞥一眼苏烟,要是有什么大动静,这丫头怎能不醒。
“你是床上睡着的那个吃货?呵呵……”黑衣人只觉得好笑,枕着双手,瞟她一眼,淡淡道,“她没睡到明儿日上三竿都醒不来,不然你以为刚才的动作还不能吵醒一个人吗?”
“你下了毒?”盛乐这才反应过来,人家哪里是喜欢冒险呀,人家是十拿九稳的谋划。
“额,所以你图什么呢?就图我这切材手活好?”
咳咳。
黑衣人咳了咳,点点头,“就图你手活好,怎样?”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那啥?盛乐细想,脸上立马爬上了红晕,流氓,绝对是大流氓。
“大哥,伤口也洗了,现在也没我啥事了,那我睡觉去了,这太黑了,美容觉就泡汤了。”
盛乐着就要告辞,她早就在心里猜测过这黑衣饶来历,她觉得最有可能,就是他是心魔。
但寡不敌众,好女不与男斗。既然彼此斗不为难,那还是保住自家命要紧。
“慢着,老子也累了困了,过来扶我去那床上就寝,今晚,不用你侍寝,你就睡地上吧。”
黑衣人伸出纤细的手指,慢慢扯开脸上的黑脸巾。
盛乐可被吓得不轻,忙伸出手打断他的操作,声音都带着哭腔,紧紧地闭上眼,“打住,大哥,你爱睡哪就睡哪,我没意见,但这脸巾还是别摘了,咱就当从来没见过,不好吗?”
别祸害我这么纯洁的姑娘不好么?非得摘面巾,是想老娘死吗?
盛乐死活不愿意看那张脸,看了就得死,这一面可真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