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日记吗?不过这字倒是不敢恭维,跟什么爪似的。”
赖羡儿凑上前,历经千年,这墨依旧飘香,倒是让他意外,他费了好些劲才辨认出来这是什么字。
“爹已睡了三,体冰,吾怕。任吾怎摇,爹亦不醒,爹亦成了坏孩?”
“第四,爹体臭,吾擦之,皮肤之上,竟横生出绿褐色斑,吾想,爹病矣,便将药寻来,喂爹十余瓶,爹却不醒。”
“第五,土狼告吾曰,汝父乃死也,吾不知何为死,问之,土狼曰,死乃命不可违,亦无药可治,可将其土葬。吾不愿爹长埋土里。其曰,可以冰封之,能永存。”
……
“这里住着的是一对父子?”
赖羡儿有些犯浑了,这字迹看起来就像是孩子的,他的话语间也透着一股真懵懂,只不过土狼告之,这话细思极恐。
“这孩还能听懂狼语?”
“莫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修炼成型?”王瑜脑洞大,一下子联想到了神兽那种情况,“可能还是个神兽呢?”
宁从白心中了然,便继续往下看,这孩子在日记上大多是自言自语地向他父亲诉着日子他是这么过的,有时候会遇到善良的兔子,兔子会给他一根超大的胡萝卜,他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便把抓到手的白兔放了。有时候会遇到凶猛的大狼,他狼崽们就是喜欢和他玩耍,偏偏又是不够他打,被打得落花流水。
越是后面,这日记描述起来越是详细,就像是在打发时间一样,事无巨细罗列了出来,还掺杂着爹老父亲的呓语,话语也变得更好越来越口语化。
“爹爹,今日吾去了黑沼泽,黑沼泽的泥里藏着好多好多会夹人红色的怪物,这些红色的怪物很凶很凶,夹得吾之手红肿。爹爹,似乎汝从前提及黑沼泽的那条可怕的怪物已经跑了,吾在黑沼泽里都听不到他嚎啕了。”
黑沼泽,红色怪物,还有那条可怕未知的怪物。看到这宁从白停了下来,目光看向两人,似乎在问他们怎么看?
“这孩子挺善良的,兔兔这么好吃他都不一锅炖了,太真,一根萝卜就打发了。”
王瑜想了许久,这孩子压根就是怪物呀,和土狼打架得跟孩子闹着玩似的,那么大的家伙看着不膈应吗?
“额。”宁从白白了他一眼,再看神游似的赖羡儿,他便知道这两家伙指望不上了,但还是勾了重点出来:“这黑沼泽一定是隐藏着危险的,咱们没事别往上面转。”
“嗯。”赖羡儿踹了好多脚那石桌,却没有门再打开了,他狐疑地看着这偌大的客厅加书房,总得有张床吧。
“别踹了,如果没猜错,这壁挂灯烛才是开关吧。”
宁从白站起来,走到壁挂火把处,手扭了扭那灯烛,一扇门就这样打开了出现在他们跟前,这扇门里面就像是一条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