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霜花倒是悠闲,张宜却是可怜。
张宜沿着小路走回了自己的屋子。看着眼前华丽的屋子,就是比之前的好上百倍,她也永远不会开心,因为没有姐姐。没有姐姐的屋子,只能称为屋子。有姐姐的屋子,才能称为家。而这华丽的屋子,却是用姐姐换来的,她宁可不要。就算住茅草屋,就算夏天热汗直冒,就算冬天冻得瑟瑟发抖,她也只要姐姐能回来。
这个屋子在比较偏僻的地方,通常没有人会来到这里。张宜和她姐姐没有血缘关系,她是姐姐收留的,她们相依为命了三年。
张宜看着眼前的屋子,想起了她第一次看见姐姐时的情景。
那年,她九岁。一天睁开眼的一瞬间,她发现自己睡在街边,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裳,头发都打了结,手上黑乎乎的,脚上的鞋子也有些破。街上那么多的行人走来走去,却都吝啬施舍她一个眼角。
她吃力的站起身,走了几步,可不一会儿,又摔倒了。心中充斥着愤怒与不甘的她,想走,却没有力气走了,又饿又疼,仿佛活着的每一刻,都是对她残忍的折磨。她奋力挣扎,心里想:要是他来救我了该多好啊……
她忽然发现眼前有个人影在靠近,心中的侥幸让她觉得那是他。当那个人扶起她,说话时,打破了她的侥幸,那是个少女的声音。少女说:“你还好吗?你的父母呢?你家在哪?”面对少女的问话,她始终只能说出一个字:“饿……饿……”
那少女连忙把手中的饼给她吃,她开始狼吞虎咽,一会儿一个饼就吃完了。她不好意思的说:“我……还饿。”少女牵着她的手,又去买了几个包子,她才不饿了。
少女又带她去买了件衣服,帮她洗脸,让她洗澡,换好了衣服后,张宜很清秀。少女问她:“你的家人呢?怎么一个人在街边?”
她愣了一会儿,抱住了自己的头,说:“我不记得了,我想不起来。”
少女不忍的说:“没关系,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这里就是你的家。”当时,她感动得抱住了那个少女,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但,又怎么忍得住?她记得,抱着少女哽咽了好久。
她始终忘不了,那可笑的过去。
这少女,就是张宜的姐姐。
张宜一直望着眼前的屋子,这才迈步走了进去。此时,已是深夜。月光洒了一地,却照亮不了张宜的心,这有着深深愧疚的心。
张宜睡不着,又开始看着凌霄霜花给她的铃铛发呆。心里想着:多么好看的铃铛,三日,到底有多漫长?去了小竹林,那里会有考验吗?这些,都是未知。好想……好想时间可以过得再快一点。
转眼间,三日就过去了,张宜如约来了小竹林。
一眼看去,翠绿的竹林中空无一人,也不见凌霄霜花,这可奇怪了。忽然,从张宜的侧面飞出几片霜花。这霜花无比锋利,划伤了张宜的手,幸好这几片霜花有分寸,没有伤到经脉。张宜看着自己的手,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在这时,凌霄霜花出现在她的面前,道:“这样小的攻击你都抵挡不住或是躲开,又有什么资格挑战我?”
张宜不语。
“不过,被伤到都没有松开手上的铃铛,那就姑且算是有资格了吧。”凌霄霜花接着说到。
张宜拱手,道:“谢过前辈。”
凌霄霜花问:“你不会想比武功吧?那你赢不了。不过,挑战嘛,没说一定要你跟我打。你随便怎么挑战,只要你有一个本事让我认可了,我就收你为徒。武功我以后慢慢教你。”说着递给了张宜一小瓶药,道:“洒点在伤口上,一会儿就好了。”
张宜把药洒了些在伤口上,凉凉的,挺舒服。张宜看着手中的药,心道神奇。凌霄霜花道:“那药就送你了,以后受伤就洒那个,很管用的。还有,那铃铛也一并送你了,以后有用。”
张宜道:“多谢前辈!”
于是张宜就把药和铃铛收了起来,开始想起该如何挑战,实在不能浪费了凌霄霜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