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物苏醒,阳光投进男人的卧室。末语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双眼还是闭着的,她还没有睡醒。
客厅的长形沙发上放着一张掀开用过的羊羔毛毯子,而昨晚睡在上面的男人已经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卧室里的女人睫毛微微颤动,她挪动了下身体,缓缓睁开眼睛。房间的采光很好,空气中是淡淡的男性香水味,这股味道好像为美好的早晨增添了一抹光彩。末语微微笑,伸了个懒腰。
好心情往往受周围的环境影响,而她的好心情正是因为这个环境里有他存在的痕迹。
她念念不舍从被窝里的温暖起身,身上还穿着在医院的病号服,那件昨天用来盖住她身体的外套也在里面。
末语拢了拢松垮的上衣,避免走光。她光脚下地,房间里开了暖气,所以她并没有感觉到很冷。方故的卧室较大(至起码比她的要大),没有华丽的装饰,也没有缤纷的色彩,但却给人一种简约大气的既视感。窗外的阳光很好,末语走向洒满阳光的窗边,金色的阳光一寸一寸爬上她的身体,带来区别于空调的温暖。
她细细地闭眼享受着阳光,阳光在她白净的脸颊镀上一层金光,倏的,在她漂亮的锁骨间若隐若现出现一条红色的绳子。
“末语?”
方故推开门,一眼就看见末语站在窗前。
末语猛地睁开眼睛,脖颈上的红绳消失。她转身看向方故,肩上的衬衫因为她的动作滑落,露出白皙的肩头。
看到他略微惊愕的表情,忽然间,末语好像透过这张脸看到一张稚嫩的脸。是谁?怎么会这样。
方故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他将视线从那处地方撇开移到另外一处,手握着门把手稍稍收紧,“我衣柜里有衣服……你可以先找一件……穿着”
末语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前胸和肩头露出的一片春光,她拉了下衣服重新盖上。她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在夏天的街头,她总是能看到穿着性感背心就出门逛街的女生(尽管她独自一人在家时也会因为方便直接这样穿)。
“方故,我想”她抓住衣服抬起头,就见方故已经带着门关上出去了。
她家就在附近啊……
末语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果然如她的猜想那般:男人的衣柜,简便,单调。黑白灰棕,基本上就是方故衣柜里衣服的色调。她浏览了一遍里面的衣服,最终拿起了叠好在一侧的一件白色套头毛衣。
她三下五除二地将毛衣套进身上,把长发用毛衣里拨出来,看上去衬得整个人温柔了许多。
客厅沙发上的毯子方故已经叠好放到了沙发一边,厨房里传来瘦肉粥的清香。末语走到厨房与客厅之间的过道,就见方故穿着黑色的毛衣,一手握着勺子,一手拿着碗在准备勺粥。
好一幅贤妻良父的画面。末语双手交叉叠与胸前,歪着头,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容望着他的身影。
方故拿着盛好粥的碗转身,见末语已经站在那里,一头秀发挽到胸前一侧,白色的毛衣将她本身份柔和气质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莫名有种感觉,他们好像就是相处了很久的爱人。
“我记得你以前并不会做饭”末语走上前,想要接过方故手中的碗。
方故躲开她伸出来的手,“碗烫”他绕过末语走到餐桌边,把碗放下,“想不到你还记得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