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语感觉到方故话里有一种说不出醋味，于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表情。可是除了刚刚的那番话，他脸上的表情却表现得很平静，不像是在意她和程信一起回来的样子。

难道是她的错觉？末语心想道。

“长得合你心意吗”方故察觉到末语的打量，也不故意忽视，直接抬起眼睛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能直接看到她的内心一样。

末语被这突然一问给问哑了。

“他是你的朋友？”方故转头看向站在车子旁边的程信，平淡的眼神里夹着些许沉意。这个男人的长相倒是俊气，穿着打扮气质颇有几分像一些案子里富家太子爷仗着家里有钱勾引良家妇女的人。

程信刚才一直在看着方故和末语的互动，这时见方故看向他，他当即扬起灿烂地笑容，示意你好。

“哦，他是我同事，叫程信。他刚好来公司，见晚了，顺道送我回来”末语见方故的视线在程信身上，当即解释道。

程信听着末语接近完善的解释，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随后颇有几分兴致盎然地盯着她，像是在打量着什么新鲜的事儿。

方故发现程信的眼神开始不对劲，眉头轻蹙。这样的眼神他见得多了，基本上都是男人对女人感兴趣的意思。这可不是什么好意头，方故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当即，他说道：“谢谢你送末语回来，但是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会带她上去的”

“你是她什么人”程信突然问道，截住了方故的意思。

末语和方故都没想到程信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毕竟一般人看到，都会以为他们是认识的并不会再追问。可是程信却突然走反路，还表现成一副‘你是坏人吗？’的正义使者模样。

程信又道：“男朋友，家人，还是朋友”

末语本想和程信介绍方故是她同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句话现在卡在喉咙里却不想说出来。她看着方故的侧脸，心里很想问他，方故你算是我的什么人？同学？还是简单的好朋友？可是那些感觉不对啊，你对我的方式真的只是朋友吗？

末语注视着他的脸颊，那强烈地目光似乎想要通过他的表情解读出答案。

然而这时方故沉默了，没有开口。

末语注意到方故的眉头轻蹙，眼神开始变得古怪。她还来得及没开口，就见这时他的嘴角突然上扬，再抬眼时眼神像是换了一个人。

“什么人……”方故说着回头看向末语，打量着她的面容，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答案。

他的这种方式引起了末语的疑惑，“方故？”

方故听到她叫他名字，笑了笑，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食指轻轻在她娇嫩的皮肤上摩挲，“上去吧，这儿太冷”

温度的确是又降了些，原本被冷风吹得冰冷的脸颊在他的摩挲下回暖了些。可是这样的举动让末语多少感到些不自在，说不出来，眼前的方故好像是陌生的。

“知道了，你也上去吧”末语摘下他抚在她脸颊上的手掌，然后转头对程信说：“你也回去吧，也不早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程信耸耸肩，瞥了眼面带浅笑的方故转身回到自己的车里。

程信开着车退出，末语挥了下手，也转身朝楼里走去。方故双手踹在皮外套口袋里，两边的人都逐渐走远，他脸上的浅笑开始放大，最后歪着头目送着末语走进楼里，自己却一步都没有移。

晚上十一点半，已经洗漱完的末语坐在沙发上用电脑码字。

而某位在程信车里睡着的小姐，现在才拖着身体从外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