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语抬头看向方故，看到他眼里的沉寂，像是丛林深处的一潭水，深幽而孤独。蓦地，她心底的那根弦被拨动，“我有什么好怕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他还能做什么不成”

“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末语挺起胸脯，宣布道：“吃饭”

一旁的居清清听到末语的指令，拿起筷子，开始夹菜，默默地做她的‘小朋友’。

方故看着她一副有人撑腰，啥都不怕的样子，想起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嘴角不由勾起。拿起筷子，听从指令，吃饭。

这顿饭吃得是相当丰盛，除了她随意点的那道菜，还上了几分菜肴，都是她在厨师推荐那栏看到的。吃饭的过程中方故很少开口，吃相很好。末语时不时瞟他一眼，看他吃饭的安静，看他握筷子的手势，自己默默地学着他改变拿筷子的方式。

“末语，我想吃那个，你帮我夹过来好吗”居清清望着离她较远的鸡翅，说话的方式倒有几分小孩子撒娇的意味。

“好”末语拿起居清清的碗，伸手去夹。不知是她刚刚学着方故的手势还没熟练，还是那鸡翅过滑，一夹没夹住。

末语随即换回自己原来夹菜的手势，便把鸡翅夹住放到居清清的碗里。

“给你”末语把碗递回给居清清。

回头想要夹饭，看着自己的筷子，想想，又变回方故用筷子的手势。却不知，她刚一抬头，就撞到方故的目光里。

末语顿时心咯噔一下，不会被他发现了吧。想着，她的手不由悄悄握回原来的方式，“怎么了”

方故瞥见她的手，顿时收回视线，“没什么。只是看你吃这么多，却不见怎么长肉”

末语默了一瞬，低头看了看自己快见底的碗，想想她刚才的确是吃了不少菜，饭也添了几次……

好像是该收敛收敛了。

怎么就吃了这么多呢。

末语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水，打算停下。眼角瞥见，一名服务员推着一个推车向她们走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服务员开始唱生日歌。

末语愣了愣，看到服务员对她扬起的灿烂的笑容，瞬间明白了这是给她准备的。末语回头看了眼方故，见他面带浅笑地看着她，不由地心里泛起一抹甜意。

“嘿，方故，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也会搞这个”末语笑了笑，她是真的没想到看上去高冷的他也会搞这种惊喜庆祝的事。

“的确是有些”方故点头，“不过我想你应该会高兴。生日快乐，末语”

服务员将推车送至，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个榴莲千层蛋糕。

闻到那个味，末语眼里闪过一道光，是她喜欢的。不过很快她想起一件事，她回头看向方故：“你不是不喜欢榴莲味吗”

高中读书那会儿，她可是记得他严重排斥榴莲。有次会因为有榴莲味，导致考试失利。

方故嘴角含着微笑，没有说话。

“这是我们陈总送您的礼物，祝您生日快乐”服务员从下面拿出一束草莓花束，看那颗颗色彩鲜艳，形状优美的草莓，不像是能在寻常市场购买到的。

末语看了眼方故，不知道能不能接下来。毕竟‘陈总’这个称呼，在方故刚才和她的谈话中，似乎是对方故不太友善的人。

方故见末语似询问他的眼神，当即点了下头。

末语接过花束，那服务员便招呼人给末语她们切蛋糕。

待服务员分下蛋糕退下后，末语把花束递给一旁感兴趣的居清清，看向方故问道：“陈总？”

“是陈文校”方故没有动他面前的蛋糕，“她的人不错，你可以收下她给你的礼物”

末语点头，也是，陈韩壹该是不会给她送东西的。倒是那个女生，陈文校，看起来像是明事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