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菜菜想在顺平宫找大黑猫的打算又落了空,她们被限制只能在坊内活动,只有在表演时或有特殊情况才能出坊,她们每人有一块木牌,刻着她们的名字,用作出入坊的凭据。
奚菜菜想着月容已来这里两年了,不知现在怎么样呢,在坊内练习歌舞的时候却未曾见到月容,也未见到和月容同时被太子舍人挑中送入顺平宫的其他两位姐姐。她们都上哪去了呢?
奚菜菜在坊内这些日子每天都只能待在坊内练习歌舞,她像是被太子舍人遗忘了,更没有金姑姑所说的什么远大前程,她的生活只有坊内这一块方寸之地。
大皇孙东方允恩坐在案几前,安心地读书。旁边的一位美人天姿国色,面带笑意,专注地绣一个虎头。东方允恩看了看她绣的虎头,打趣道“你绣的是虎头还是猫头呀?”美人听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装作气恼的样子说道“哼,我想绣虎头就绣虎头,想绣猫头就绣猫头”,东方允恩笑着把月容手中的绣品拿下来,笑道“容儿,宫内有绣娘,不用做这些,你怀着孕呢,不能太过劳累,我看书也看乏了,陪我去园子里走走吧”,月容把绣品抢过来,端祥了一会儿,叹息道“儿子穿虎头鞋的时候应当是分不清猫和虎的”,东方允恩又气又笑“可得安排好儿子只能在屋里穿,不能让外人看到”,月容佯装生气,气呼呼地把绣品放下,往园子的方面去,东方允恩哈哈大笑跟上去。
月容的眼中满是笑意,她已有孕三月有余,这是皇孙里头一胎,婆婆金良娣很是开心,夫君也甚是体贴,日日陪伴左右。月容觉得生活终于对她展开了笑脸。
有贵客要来顺平宫,坊内忙乱了起来。奚菜菜她们这次也要登台表演了。齐姑姑对奚菜菜她们新排练的舞蹈很是上心,新排练的舞蹈若是贵客们喜欢,她的奖赏自然是不少的。
表演的舞台在顺平宫内的荷园,这些新来的宫颐们终于有机会出坊,很是开心。
奚菜菜在后台听着前面的动静。
太子东方行止甚喜招罗世间奇人,故顺平宫里来往的能人异士颇多,奚菜菜偷瞄一眼,只见一人身穿白衣在荷池水面上自在地行走,叫好声一片。
随着欢快的音乐响起,随着齐姑姑一个手势,其他宫姬身着粉色衣裙,跟着节奏翩然起舞,姑娘们裙角纷飞,在碧绿荷叶的映衬下如一朵朵娇艳的荷花。奚菜菜按齐姑姑的安排,身着白色长裙,
奚菜菜看台下的人甚多,有些人穿着打扮也甚是怪异,突然奚菜菜发现有一人肩上立着一只猫,赫然正是“老豆子”,只是大黑猫的眼睛隐约有些血红色,奚菜菜没想到大黑猫竟然会在这里,差点跳错。一曲舞毕,奚菜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