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七叹了口气，一回头发现林母站在他后面端了杯茶，就在那一瞬间祁七看见了她眼神中流露出对他极其痛恨的表情。

祁七倒吸一口凉气：“……”

林母：“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嗯，我想问点……有关林小沐的事情。”祁七顿了顿道，“主要是想问问她死前几天的状态。”

“……她的状态很不好。托你的福，那孩子天天心里难受到要命却偏偏故作笑脸，还想着不让你担心，事实上，”林母说，“虽然这么说很对不住你，但我真的觉得你其实就是间接的杀人犯，我知道这件事的源头和你没关系，但是……”

林母盯着祁七的眼睛，缓缓说道：“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把失去女儿的悲伤转换成恨意。”

她说的合乎情理，那些网络暴力的人看不见摸不着数量成群结队根本不是一个具象的概念，而有关此事的那个祁七站在这里一副根本没事人的样子。

凭什么呢？明明根本的导火索是他啊，他却如此站在这对自己女儿的死亡大肆谈加。

她巴不得死的是面前这个人。

对，她巴不得让面前这个人替她女儿去死。

凭什么凭什么死的不是他呢，为什么死的偏偏是自己女儿，到底为什么，明明她也是被爱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