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飘忽的视线已经将南浮歌编的故事落实,她不再过多引导,转而询问早餐有什么推荐的。
有着南浮歌编的故事打底,加上两人身份看着也不简单,很大程度上的让这些成熟的大人下意识的产生照顾的想法。
接下去不需要南浮歌过多操心,早餐也好,跟信镇有关的事情也好,或者其他可有可无的消息,轻而易举的就从她们口中套出。
因为桌上的人都有着活跃的心思,就算郑小远害羞的说不出几句话,这顿早餐结束的还是很晚。
其中林清袖说的话最多,想着同性间气场和话题都比较容易契合,何宋跟何意有时候话题都会让林清袖来接。
早餐结束前,林清袖给两位小姑娘又点了一份羊奶。
“这羊奶是信镇的特产,有助于饭后消化,甜味也不算太腻,你们可以喝完再出去玩。”
她的关心不假,南浮歌扫过刚刚端上来的两碗羊奶,乖巧的应下了。
女人手里捏着一块手帕,见南浮歌喝完后便递了过去,“那么期待下次再见哦~”
白色锦帕从林清袖的手中一点一点抽出,细腻的白色称的林清袖的手指愈发的秀气。
‘指甲粉粉的,好想亲一下啊。如果能舔一下的话,一定很甜吧……’
她们的行程跟两位小姑娘不同,加之信镇百姓和民风都信得过,便没有提出同道游玩的意见。
林清袖之前说过来是为了玩,不过是不想让那两个小姑娘感受到拘谨的置换词罢了。
信镇出名的另一个原因,便是信镇很适合花草种植。
头一回开花店,林清袖打算从普遍的花草中挑选然后试试水,那些名贵的珍植并不在考虑范围内。
她们前几天便到了信镇,玩了几天后,心中的选择也有了大概。
今天她们打算去一家家的比对,然后敲定合约。
林清袖谈合约的时间不长不短,但问的细致,看了一会后,就只剩下了郑小远的视线还停留在林清袖身上。
她做生意的时候,身上那大家闺秀的温婉会收敛许多,久经沙场的气质让她在谈生意的时候常常握着主动权。
‘好可爱,好想亲一下一直在开合的嘴唇。’
有时谈生意太过无趣,何宋就会顶着何意不满的目光走到大街上,回来时带着淡淡的香味,然后给林清袖送一些小礼物。
这时候,何意就会对何宋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不再多管。
她们去的最后一家,地点在信镇的外围,那里不止有林清袖感兴趣的花卉,还有一些不起眼的小药草。
这些药草不易种活,药用价值广泛,因此市场价也比较高。
出于跟何宋的未婚夫妻身份,林清袖在谈妥花卉价格后,便将这笔买卖让给了何意。
卖主对这些草药更为上心,因此价格和后续也比较琐碎。
林清袖见状,便带着郑小远,跟随着何宋远离了卖主的房子。
不远处的花田间站立着一名女子,身穿粉色纱裙,俏生生的捧着花圈投入何宋的怀抱。
“宋哥哥~”
粉裙女人黏在何宋身上,娇嗔的话激起林清袖一身鸡皮。
四人在花田两两分开,林清袖一边顺着头发,一边对郑小远开口:“小远,我想吃糖酥糕了,你会帮我买到的,对吗?”
她可没忘记分开前张玥那恶心的嘚瑟样。
林清袖一脸期待的望着郑小远,信镇没有卖糖酥糕的店铺,距离这边最近的店铺,就算坐上茶茶角鸟来回也需要一天不到。
郑小远拒绝不了林清袖的请求,所以他点头答应了。
何意希望何宋拉拢林清袖的心,自然看不得其他女子黏在何宋身边,因此张玥的存在是不能摆到明面上的。
回去的时候,何意发现郑小远并未回来,也不过问。
只是一个乞丐而已,有没有都一样,他漫不经心的想到。
倒是客栈再次碰见那两位小小姐时,卫执葵过问了一句:“郑道友怎么不在?”
林清袖衣袖捂嘴,满怀愧疚:“下午我贪嘴想吃糖酥糕,小远不听劝,偏要把糖酥糕买回来。”
“那孩子脾气倔,劝不住的。”见林清袖回答,何意只得含糊的提了一句。
这话引得何宋冷哼一声,随后说道:“他明天就回来,你们不用担心哦。”
他们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卫执葵接受了他们的说法。
晚饭依旧送上楼,卫执葵站在门口,她透过缝隙能够看到正对面紧闭的房门。
“我总觉得林小姐未婚夫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味。”她眉头拧起,没多久就坐到了南浮歌前面。
女童淡淡的看了一眼卫执葵,她提醒:“昨天跟郑小远一起的女人。”
“啊对!”卫执葵恍然大悟,昨天因为误会所以很快就进了客栈,加上那女子身上的香气淡雅清透,一时间没想起来。
卫执葵用崇拜的目光看向南浮歌,她自觉不算什么,便说道:“推测的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南浮歌说的太过轻描淡写和理所当然,以至于卫执葵就像早上的身份那样,很久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用推测两个字。
这事卫执葵想了一晚上,她心里有了答案,又不愿意去相信。
明明林小姐和她的未婚夫看上去很恩爱啊。
隔天早上,是信镇的丰收节,南浮歌和卫执葵还未下楼,便被对面的房间吸引。
在她们对面靠右的房间,房门虚虚开合着,同时隐隐约约能看到林清袖和何宋的身影。
那间客房里住着何意,何宋的兄长。
他于早晨太阳初升之时,窒息在了自己的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