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人家是个皇帝,怎么能白受这一份恶心?
楚阳王早就察觉出了兄长对自己的猜忌,也早就已经韬光养晦,一边陪皇帝演一场兄友弟恭,一边暗自栽培自己的势力。就这样同皇帝斗智斗勇了十多年,在边关打仗也打了十多年,好容易北渚退兵求和了,他的楚阳王府就出事了。
若说这件事情跟皇帝没有关系,楚阳王才会觉得奇怪吧?
而宫里有势力的岂止皇帝一人,笑容可掬的太后,病恹恹的皇后,还有那些个争风吃醋的妃嫔,她们的身后都有自己的娘家,都坐拥着庞大的势力。楚阳王府势单力孤,虽然养得了许多斥候猛将,林鸣云更是突发奇思妙想,从小就搜罗来魔帅他们这些奇人异事为王府效忠,却架不住人家人多势众。
若是皇帝跟她们某一人或者某几人的家族联合起来做些什么事情,相互打个掩护,楚阳王府人想要查,还没等摸到事情的真相,那些线索自然就被断了。
这叫什么?癞蛤蟆扒脚面上,不咬人,膈应人。
但是,谁说的每一件事情都非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能定论?对于楚阳王府来说,他们只需要一个方向,只需要明白眼下做什么才是最明智的举动,先求自保,再图报仇。
商定了目标之后,林鸣云还是一阵苦笑:“说到底,这场戏是不演不行了。”
魔帅点头:“是啊,要辛苦世子殿下了。就让那背后的人以为咱们楚阳王府查不出什么真相才好,他们都不知道那千金难求的易容丹被我们锱铢公子当糖豆似的那么嚼,自以为隐瞒地天衣无缝,谁知道锱铢公子瞧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锱铢瞪了魔帅一眼:“你以为我想啊?商者诡道也,我若不好生隐藏自己,世子和王爷哪儿有那么多银子钱,你们这些狗东西的俸禄从哪儿来?说得好想我愿意吃那个玩意儿似的,每一次吃它都感觉是在嚼银子,我的心在滴血!”
叶子期道:“你就别贫了,可知这演戏也是很累人的。每每听见她叫我哥哥,我这心里就难受得紧,也不知道我们家叶子现在在哪儿呢……”
苏家村。
“啊……阿嚏”苏青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浑身都打了个哆嗦,“哎哟哟,可真是奇怪了,又没有伤风,这几日怎么这么爱打喷嚏?”
苏小沫正跟她一处做衣裳呢,忙拿手搭上了苏青叶的额头:“是啊,也没发热,怎么总是打喷嚏?好了好了,快停下歇会儿吧,喝几口热茶。”
苏青叶听话地接过苏小沫递过来的茶水,草草喝了两口,感觉身上暖了一点,又拿起衣服缝起来,现在她不仅绣花不在话下,连裁衣缝补也熟能生巧了。
“哪里能歇?二月就是春闱,这些衣裳都是做给大哥的。今年虽说不那么冷,可是科场里头的环境可恶劣得很,虽说只考童生试,但也是一连考个好几场,这些衣物,还是早早准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