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生看了一眼，义正言辞地说：“这不是事实吗？林昔年一直缠着你，逼迫你介入他和林芝音之间的矛盾，提无理的要求，强迫你做些你不愿意做的事，这不就是骚扰吗？还有晚会当天，他抱着你去了休息室，但我到休息室的时候你身上都是水，对一位醉酒的女性，他都做了什么？”

莫小可抬头看天花板：“事情是这么个事，但……”

“还有洛蒂，在河滩那晚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你根本没有其他事，那天晚上就是洛蒂到了河滩，她嫉恨你，叫了人来欺负你，当时很多当地人都看到了，如果不是他无理取闹要你做这做那，洛蒂又怎么会盯上你？你又怎么会遇害？”

莫小可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正在通话的手机，不知道顾希生说的这些话林昔年有没有听见？

“芽芽，”顾希生说，“林昔年就是一个唯我独尊的混蛋，离开他身边吧，你看，他现在又要你来问我这些版面是不是我安排的，他总是叫你做这做那，快离开吧，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顾希生的话让莫小可很感动，可心里仍有些担忧。

“可林昔年是个疯子，他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是不会放手的，我和他之间还有约定，他不会放了我的。”莫小可说，“他很执拗，也很固执，这点你应该也很清楚。”

“你和林昔年有什么约定？”顾希生连忙问。

“这……就一点小约定，帮他解决一些事。”

“什么事？”

“这种事你帮不上来的，也算是我的事情，既然来了就要处理好。”莫小可说。

这番话顾希生肯定是听不懂的，他一头雾水：“什么你要处理好？你来了？”

莫小可淡淡一笑，她说的意思其实是指她无缘无故穿越到书中成为了女主角艾芽芽的事，搅乱了这个世界的世界线，让原来的男主角林昔年出现了莫名其妙且不可逆转的烦躁和混乱的情况。

她不是原来的艾芽芽，所以，以她的真实身份莫小可来说，林昔年看见她就觉得烦躁，就如同他看见除艾芽芽以外的其他女性也很反感那样。可是，以她在这个世界里的角色身份来说，她又是艾芽芽，男主角身边又怎么能没有女主角呢？那这个世界的世界线就要崩塌发生巨大变革，所以，林昔年看不到她，觉得更加烦躁。

这是林昔年的事，但却是因为她闯入了书中世界导致的，而她想要改变原来的世界线，最好的方法还是先解决掉林昔年的这种“排异反应”。

莫小可将这种情况称之为排异反应。这就好像是病菌侵入人体一样，某天外界的病菌侵入人体，即便被所有的原生细胞都认为是同类，但属性的不同还是会让部分原生细胞生病。

在人体中，生病的的原生细胞是离病菌最近的那个。而在这本书里，那就是跟原女主角艾芽芽最亲近的林昔年了。

莫小可冲顾希生笑了笑，然后重新拿起电话，对林昔年说：“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林昔年没好气地：“都听到什么？”

“顾希生说你骚扰我的情况，”莫小可道，“从社会正常的思维方式来定，你的行为的确在骚扰的范畴，所以报道里写得那些，没有错。”

“我什么时候骚扰你？”林昔年问，看起来好像真的没听见方才顾希生说的那些，“比起你之前种种令人不爽的行为，侮辱我更让我愤怒！”

“侮辱你？”莫小可笑了，“你是说骚扰我是侮辱你了？事情都是你做的，你不是在自讨其辱？想知道你哪里骚扰我了是吗？以前在公司没事就欺负我，逼我吃猪肝，然后硬要说我是林芝音的人，威胁我自证清白，这不都是骚扰吗？帝国集团董事长秘书的职务也是你强塞给我，第一天就扔给我一千多页的资料要我一天之内背完，然后就带我去河滩出差，这种种事情在旁人眼里，哪一件不是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