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奴婢打听到揽寿院那边把丁香和丁桂分给了表姐。”夏听汇报。

“丁香、丁桂？”顾锦瑟眉头紧皱，“那可是张嬷嬷精心调教的两个丫鬟，是心腹也不为过，看来祖母果然偏心。”

一旁的张姨娘把剥好的橘子放进碗了，递给顾锦瑟，“那老太太偏心又不是今才有的，先前是偏心顾锦绣，现在是那个路瑶，都是因为老太太看不起我，才连带着你看不上你，都是为娘的错。”着用一旁的手帕沾了沾眼角的泪水。

顾锦瑟把刚拿起的橘子放下，有些无奈的，“娘，我没有怨你的意思。”

张姨娘放下手帕，一把抓过顾锦瑟的，“锦瑟啊，娘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即使娘过的并不比严氏那个丑妇差，但始终是个妾，少不得看人脸色。”

张姨娘用手抚摸这顾锦瑟的脸，“我儿这般颜色，必定能嫁到高门大户做主母的。娘已经和你爹过了，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他必不会亏待你的。”

顾锦瑟眼神一愣，挣开张姨娘的手，抱住她的胳膊，抬头试探的：“娘，万一是高门的庶子怎么办啊？”

本来还慵懒的倚在炕枕上的张姨娘一下子挺直了身子，一脸震惊的看着顾锦瑟：“你看上哪家的庶子了！你不是你看不上庶子嘛！”

顾锦瑟看着张姨娘震怒的样子，松开她的胳膊，改口：“哪有，我只是而已。”

“你吓死我了，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张姨娘放松身体，靠在炕枕上，语重心长得：“哪个家族里庶子都是不受待见的存在，你看看老太君和严氏是怎么待你的就知道了，他们这样就算好的了，没有磋磨我们，你去外边看看别家那些庶女、庶子们，谁不是在主母手下讨生活，这也就是严氏没本事，靠着我笼络住你父亲，咱们也算吃穿不愁，你过得也像个姐，你以后万不可给我找个庶子，要不早晚有你后悔得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