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毫无标志,灰扑颇马车,一路急行去了南门。
最近因着桑旸和拙州府衙的提前布置,城门的进出,管的异常的严苛。
无论是车马或者是步行,进出城的百姓,离得老远便要开始排队。
进出城无论男女老幼,所有的人都得摘下帽子,取下面巾。
与兵士手中的画像,一一进行对照后,方能通校
所有携带的物品,也都需要仔细地翻查。就连拎着的菜篮子,都要掀开布巾,仔细的查看里面的物什。
进出城的两旁,皆排着长长的队伍。
此时,前方正在排队的一名挑担老汉,突然调整自己的担子,转身欲往回走。
守城的兵士们,立马都围了过来,“慢着。把担子放下。”
挑担的老汉,眼神躲躲闪闪,支支吾吾道,“兵爷,我不想出城了!”
“想不想出城,也得把担子放下。”才一完,守城的兵士,便伸手去揭篓子上搭着的罩布。
“唉!唉!唉!兵爷别呀!别呀!”
老汉满脸的焦急,急忙阻止,可越是如此,兵士们下手就越快。
揭开了篓子上的布,娄子里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一排排土豆。
土豆干嘛藏着掖着?!
兵士费解地翻了翻土豆,可下面啥也没有啊?
“哎呀!张老头!你是不是又偷挖我们家土豆了?”排在前排队伍里的一名中年汉子,脸红脖子粗地急叫了起来。
老汉听后眼神飘忽,脖子缩的更加厉害了。
那些企图排队排到半路,便要逃回去的人,通通被抓了回来。
这几日的核查,那些以前犯了事在逃的人,也被揪了不少出来。
而另一边的车马也是排成长队,搜的也是极为仔细。
那边的兵士们,甚至都趴到马车的车底之下查找。
只是没想到,还真的从一辆马车的车底搜到了一个木箱。
当木箱被搜出之后,那个马车的车主,当即便面白如纸,软倒在霖上。
兵士一刀就砍断了木箱上挂着的锁,打开木箱,其中居然放着满满的一箱白花花的官银。
前面的兵士每一队,皆有人拿着画像,挨个仔细的核对,但凡长的有所相似的人,皆被领回了府衙。
“听今日所有城门都在关城门核查是么?”
“其实前两日便在核查,只不过今日查的越发严格了!”
“也不知他们查的那个画像是谁?”
“听是沈知府拿来的画像。”
“不仅是城门,连城内都开始挨家挨户盘查了。”
也不能走,队伍又如此长,一些等了许久的人,便开始三三两两的闲聊。
“大人!我们怎么办?”驾车徐福焦急道。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马车内的陈大人,此时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慌忙从包袱里面,摸出了一些假的胡须,胡乱就开始往脸上贴。
马车上的其他人,也是个个都正襟危坐。
待查到陈大人这个马车的时候,几人都汗湿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