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不碍事!未曾烫伤。”少女蔫蔫的道,“只是有些乏了。”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晚间居然有些低烧了起来。
城门百里之外的驿站,玄衣的少年此时已浑身湿透。
原本绯红的唇褪去了几分颜色,鸦黑的发贴在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神情看起来也越发冷淡了。
驿站的掌柜是个有眼色的,早早地便收拾好了上房,烧好了沐浴用的热汤。
四喜取了药包,按着祁落的叮嘱将药放入了热汤中,又煮了一壶汤药一并端了进来。
端起药碗趁热喝了汤药,少年低哑的声音传来,“你们去隔壁药房,抓些祛寒的药,给大伙儿都用上吧!”
原本拿着祁落给的汤包,正要再煎上一壶的袁平,莫名打了一个喷嚏。
祁落准备的匆忙,药不过都是些寻常祛寒的生姜、桂枝、艾叶等。
也不是名贵品种,袁平原本想着用了也便罢了,回头再抓些羌活给爷用上。
四喜一溜烟的赶到了后厨,好险才保住了几包药草。
屋内满室的药香,白烟袅袅,少年褪去了衣衫,迈入了浴桶。
一路行来被浸湿的伤口,入的水中隐隐还有些刺痛。
冰冷的身躯被热汤水浸泡了许久,少年的面上才稍稍见了几分血色。
时常远行,还是头一次心中如此空落落的。
少年眯了眯凤眸,该死的!
等他找到这帮作乱的龟孙,非给他们活剐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