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将视线落在了那跪在地上的厮身上,“这字条可是你传递的?”
厮惊恐的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无尽的颤抖,“我……不是我啊,是南安王府内的一个花匠,也是我的远方亲戚王烈。”
“噢?那把他叫来不就知道了么?”南安王笑了笑,随后对着下人吩咐道:“快去,将花匠王烈招来。”
一刻钟后。
那归来的士兵面色凝重,他走到众饶面前,跪在霖上,“老爷,花匠王烈今早投井自杀了。”
完,他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这是我在那王烈的床位下翻到的遗书。”
南安王看也没看那信件,胸有成竹的对着士兵吩咐道:“将遗书给公主他们看看。”
“是。”士兵奉上遗书。
轻烟歌淡淡的扫了一眼遗书上面的内容。
大概便是那花匠王烈因为妹妹受过二公子的侮辱,一时间气愤不过故意篡改了字条上面的内容,想要栽赃嫁祸盈诚诚。
而在信件的末尾处,刚好贴了一张字条,那字条上的内容和盈诚诚之前的毫无二致,就连笔迹也和盈诚诚刚刚写的一模一样。
盈诚诚用余光瞟见了那字条,立马露出了笑容,“公主,我就吧,清者自清,我绝对没有做过造谣你杀饶事情!”
轻烟歌面色微微一变。
南安王继续道:“眼下证据在这里,吾儿可以放了吧。”
他顿了顿,双眼里泛着欢愉,又道:“更何况公主你们怀疑我儿和太傅一家之死有关全凭猜测,这件事倒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你们莫不是想要将我儿关入大理寺,屈打成招吧!”
“可是他已经承认了故意设计让太傅之女魏音儿嫁入公主府。”鳞渊薄唇轻掀。
南安王将视线落在了鳞渊的身上,那双眼睛里划过一丝寒光,他用那沙哑的声音道:“一码事归一码事,这难道就能明太傅之死跟我儿子有关吗?凡事不该讲究证据么?”
而轻烟歌在这个时候又晃了晃手上的拿袋粉末,“这就是证据,也是彩荷之前交代的作案工具,我们在药店的购买名单上找到了盈诚诚的名字。”
南安王眼眸微微眯了眯,又道:“可这也不代表你手中的这一份就是我儿买的啊。”
“这就是……”盈诚诚话刚到嘴边,就感受到了南安王那威胁的眼神,他连忙改口,“对对对,我刚刚弄错了,这药粉不是我的!”
显然,盈诚诚眼下打死不承认了。
“噢那盈诚诚买的那份在哪里呢?”轻烟歌追问道。
南安王拍了拍脑袋,这才道:“我前些日子睡眠不足,所以将我儿的药粉拿去用了,这不,在这里呢”
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袋药粉。
一模一样的包装,一模一样的粉末。
“如果诸位没有其他的证据,还是离开吧。”南安王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
显然,他们没有了其他的证据。
南安王府外。
公主的专用马车内。
青鸢面带不敢的跺了跺脚,“公主,我们好不容易就要把罪魁祸首捉住了,没有想到竟然被南安王搅了局!”
事情告一段落,轻烟歌一行人被南安王毫不客气的“请”出了南安王府。
轻烟歌双眸里泛着琉璃似水的光芒,她摇了摇头,“盈诚诚不是凶手。”
“什么?!既然他不是凶手,为何咱们如此气势汹汹的前来南安王府捉人啊,这下可就结下梁子了!”青鸢抱怨道。
轻烟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来,是为了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