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凡凡接过信展开,便看到盈娇娇用大白话歪歪扭扭的写道:既然爹爹和大哥叛变,便不再是我仓人,我和二哥商量后,一致决定和你二人断绝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勿念。
盈凡凡看完这信,面色骤变,他抓着信纸的手微微一紧,那本来平整的信纸顷刻间出现了皱褶。
“凡凡,别弄坏了,这可是你妹妹唯一的信啊!”盈真惊慌失措的从盈凡凡手中夺下那一封信,心翼翼的叠好,放入怀郑
“爹,妹和二弟都和我们断绝关系了,你还留着做什么?”盈凡凡冷声道。
盈真那面色微微一僵,随后道:“你妹妹兴许是受到了轻烟歌等饶蛊惑,等我们攻入仓京都,将你妹妹解救出来,她就不会这番话了。”
盈凡凡忍不住冷笑一声,看着眼前这个还在痴心妄想的年过半百的老人,终究没有再多一句话。
营帐内再一次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父子两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而此时,那禾丰城的城墙上,响起了一道充满着娇柔的声音。
“盈凡凡,盈真父子两不要脸,身为仓人背叛祖国,与地痞流氓狼狈为奸!”
“曾经盈真可是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安王,享受着最优的待遇,却因为一己私欲,妄图称王,便毫不犹豫的背叛仓!”
“今。盈真为了心中的野心可以背叛仓,明,就有可能为了同样的野心背叛你们!”
“各位英雄好汉,倒不如弃暗投明,将盈家两父子交出来,我等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美哉?”
梦白黎站在城墙之上,一袭白衣翩翩就如同是月下仙人,他故意用内力将声音穿的极远,确保禾丰城外扎营的乌合之众都能听到。
他的身子悠然,似乎乘风于飞,那薄唇荡漾着好看的弧度。
这模样似乎不过是在吟诗作对般美好,而不是在怂恿众人交出盈家父子两。
而那乌合之众人影攒动,渐渐聚拢,似乎将梦白黎的话听了进去。
“梦白黎,你休要大放厥词,颠倒黑白!”盈真愤怒的从营帐中走了出来,他目光如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个肃杀之气。
梦白黎眯着眼睛瞧清楚了从营帐中走出来的人,他捂着胸口,一脸无辜而又悠然的道:“哎呀,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是谁呀?如今竟然连鳏夫都能参军了呀”
盈真一瞬间被梦白黎点燃了心中的愤怒,他脸色涨红,大吼道:“梦白黎你休要给我在这里装蒜!我是谁你不知道?竟然我是鳏夫!”
梦白黎仿佛后知后觉的捂着嘴道:“噢原来是背叛仓的曾经的南安王盈真呀!这许久不见你头发都花白了呢,我一时当真没有看清楚”
盈真气急败坏,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梦白黎这人是故意的!
专挑人痛处。
他这头发花白正是因为这些日子里疲惫劳碌所致,这一切还不是轻烟歌造成的吗?
“梦白黎,你一个区区的将,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终于,盈凡凡拄着拐杖从帐篷外走了出来,他那满是阴霾的面容沉沉,他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