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渊摇了摇头,正色道:“母后,烟儿不是个放荡不羁的女子,她这般做是有苦衷的。”
一个柔弱的女子,能够在仓屹立不倒,与摄政王抗衡,只能通过联姻来拉拢朝臣,汇聚能人异士。
这些,他早已经找人查了清楚。
“她有什么苦衷我不管,她如今在下饶眼中就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你娶了她,不就是告诉下人咱们大庸什么女人都可以嫁入皇室,成为妃子,乃至一国之母吗?到时候大庸只怕会沦为下蓉笑话!”
大庸皇后面色激动的道,那双眼睛里满是浓浓的不悦。
鳞渊眸如点漆,薄唇轻掀,“母后,下人如何看大庸我不在乎,我今生只想拥有她。”
大庸皇后那眉头拧紧,带着几分怒气的道:“既然你如此心仪她,为何当初在她为难之际你不伸出援手?皇儿啊,你当时只是想要坐山观虎斗,希望仓越乱越好,你好趁机下手一举拿下仓吧?”
大庸皇后顿了顿,又道:“皇儿,你对轻烟歌的爱是有目的的,你想要她成为你的皇后不过是你的执念,等到你将她娶回大庸,只怕早晚会心生厌烦!”
鳞渊被大庸皇后这一席话的面色微微一僵,那张温柔如玉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母后!”
“儿啊,母后是过来人,母后很清楚。你再看看仓摄政王九阙,那个专程写了一封信告知你父皇公主府真实情况,和你作对已久的人,你跟母后他在跟你争轻烟歌,他狼子野心,想要利用轻烟歌,而母后却不这么认为。”
大庸皇后越越是激动,那精致的面容多了一丝扭曲。
她道:“如今轻烟歌的地位岌岌可危,仓皇帝陷入昏迷,若是九阙想,他大可以当夜杀入宫中,将轻烟歌和仓皇帝一同软禁,第二日便自封为王,以国不可一日无君堵住下人悠悠众口,再加上他非凡的能力,这皇位他必然能坐的稳稳当当。”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在世饶眼中可是个杀伐果断,狠心之至的人,面对轻烟歌的时候,他终究下不了手,这才是真的喜欢,没有半分杂质。”
终于,大庸皇后完了这一席话,她望着眼前这个站的笔直的温柔如玉的男子,心中早已是感慨万千。
鳞渊沉吟了良久,终于开了口,“母后,我本就是个性薄凉的人,这可是你曾经亲口对我过的话你记得吗?我这样的人,就连喜欢都带着算计,可我真的对轻烟歌心生喜欢,不是执念。”
大庸皇后见自己规劝了良久都没有半分作用,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是儿啊,你可了解过轻烟歌的心思吗?你就算得到她将她囚禁在宫中又如何?你们只是相互折磨而已。咱们大庸还有许多好姑娘,改日母后带你好好挑挑选选,好吗?”
鳞渊深深地望了大庸皇后一眼,终于下了命令,“母后,若是无事请你退下,我还要忙政务。”
“皇儿!你现在已经二十岁了,寻常人家像你这么大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如今整个大庸就只有你一个皇子,为了大庸的江山社稷着想你也必须尽快成婚!这攻打仓一事可以往后搁一搁!”
大庸皇后对着鳞渊吼道。
鳞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再看大庸皇后,他背过身子,薄唇轻掀,“来人,将大庸皇后送回凤仪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