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歌冷笑一声,“你不配唤我这两个字。”
麟渊微微一愣,忽然莞尔道:“那烟儿来找我,是为了跟我回大庸的么?”
轻烟歌那漆黑的双眸里是恨意滔天,她扬声道:“我是来取你狗命的!”
此话一出,立马掀起了麟渊身侧一众士兵的警惕,他们将手中的利剑齐刷刷的对准了轻烟歌。
“放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行刺!”
“我是你们的爹!”轻烟歌话落,那手中的长鞭直直的挥出,在空中劈开了空气,冲着麟渊的命门而去。
她速度很快,根本没人发现她是何时挥出的长鞭。
“大胆!杀了她!”大庸士兵见势不妙,挥出长剑想要将轻烟歌砍倒在地。
然而轻烟歌就好像没有看到似的,一心只想夺下麟渊的性命。
“放下。”眼见自己的手下手里的长剑差点划破轻烟歌的肌肤,他终究出声制止。
那一个个小兵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
麟渊却从怀中掏出绢帕,擦了擦脸上的血渍,嘴角弯弯,“烟儿。”
“别叫我烟儿!”轻烟歌大喝一声,她的眼前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阻碍,她毫不犹豫的挥出长鞭,一鞭子甩在了麟渊的胸膛。
“刷”的瞬间,麟渊胸口的衣衫破开,一条长长的血痕拉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
他依然笑得如沐春风。
轻烟歌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动不动的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为什么不躲?”轻烟歌问道。
麟渊却笑得如沐春风,他这一抹灿烂的笑容,就好像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盛景,让人迷了眼。
麟渊笑着应道:“因为是你,这全天下只有你一人可以伤我,这是我给你的权利。”
轻烟歌冷笑一声,那胸口中的怒火依然未曾平息。
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梦白黎,还有那京都走在鬼门关前的子衿,以及经适才被麟渊逼下悬崖的九阙和岑彬,这一个个鲜活的人儿,却因为眼前这个蛇蝎心肠的男子,而彻底被打乱了人生。
轻烟歌嘴角一勾,“好,那我就要好好用了用这个权利了。”
话落,她又是一长鞭子甩下,这一次是瞄准了麟渊的背部。
麟渊坐在骏马之上,这明明是受到轻烟歌的侮辱,却依然不肯还手。
就这样,在场的所有人盯着眼前这奇怪的一幕,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区区天仓的无名女子竟然敢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大庸未来的继承人,而大庸太子竟然一躲不躲!
难道他们的眼睛出了问题?
众人揉了揉眼睛,眼前却依然是刚刚的画面。
轻烟歌挥着鞭子挥的有些累了,她咬了咬牙,默念道。
二十九。
这二十九鞭子已经让麟渊成了一个血人。
轻烟歌握着长鞭的手微微颤了颤。
“烟儿,你如果还需要发泄情绪,就将情绪都丢给我吧”麟渊因为失血过度,那面色很是苍白,却还是强打着精神,柔声道。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轻烟歌扬声大喊一声,这一次一个飞身直接从自己的战马上下来,离麟渊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轻烟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是你应该还的债。”
话落,轻烟歌藏在那手袖中的匕首掏了出来,直直刺到了麟渊的胸口。
她偏了偏脑袋,笑得无邪天真,“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