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许仙到底是男是女啊？”

“是个女的。”

“那许仙怎么跟白娘子成亲了呢？她们都是女的。”

……

小餐馆里的这段对话就发生在不久之前，石瑾依然还记得很清楚，她当时为了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目的，给小成鸽灌输了一些奇怪的思想，现在看来，当时她的操作似乎是起了作用。

“你怎么用了这么个名字。”石瑾同意了这条好友申请，点开了聊天窗口，飞速敲出了这么一段话。

小成鸽接连收到好友申请通过的消息和石瑾的聊天消息，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看清了石瑾发送过来的文字消息之后，开始照着石瑾之前讲解的使用方法，一眼键盘一眼屏幕的，用两根食指开始给石瑾回起了消息。

“你好”

敲出了这么两个字，小成鸽又试着按了一下回车键，石瑾的电脑上，消息提示应声而响。侧着身子，小成鸽歪着脑袋瞄了一眼石瑾的屏幕，看到了自己发出的消息发送成功之后兴奋不已。

小成鸽的兴奋劲石瑾有点理解不了，这丫头打字太慢，看到了自己的消息出现在石瑾的电脑屏幕上之后，有坐直了身子开始演示一指禅输入法。

石瑾摊过头，想要看看她到底在敲写什么字，但是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发现石瑾在看她的显示器屏幕之后，立刻微微起身，遮挡住了石瑾的视线。

“我还没写完，你不准偷看。”

厘不清下丫头的逻辑，石瑾只好把注意力放回到了自己的电脑屏幕上。

和小丫头的聊天窗口非常简单，并没有后世那些众多的图标，灰底的对话框，旁边也没有石瑾熟悉的那个人物Q版卡通形象。

只看界面，石瑾就能体会到这款上古版本的软件有多简陋，群聊叫做聊天室，没有自带的表情包，图片也没办法直接发送，甚至你不选择对话模式的话，都没办法看到别人即时发送过来的消息。

这一样一款土里土气的软件，石瑾还是有点用不惯，而且小马哥从推出这款软件到现在，也只升级进行过一次升级，功能上几乎豪无改动。

正当石瑾还在琢磨着软件的不足之处时，滴滴滴的提示音又响起了，石瑾还以为小丫头终于打完了一段对话发送给她，结果发现又是一条好友申请，看信息，还是个女性用户。

石瑾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想起小马哥为了推广这款软件，连扮人妖的事情都干出来了，自己好歹也算企鹅的半个东家，总不能无动于衷。至少石瑾可以确定，对方不会是来找她推销茶叶的，聊一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好！请问可以交个朋友吗？”

石瑾刚通过了对方的好友申请，就收到了对方发送过来的消息，用这么这么礼貌的语气开场，放在后世不是借钱，就是骗子，但是这个时候不会。

一时间，石瑾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对方了。

犹豫了一会儿石瑾终于还是敲出了“好呀”两字，觉得字数有点少，她又用数学符合和标点凑了一个颜文字表情，感觉不是那么短了，石瑾这才按下了回车键。

消息发送出去了，石瑾这才松了口气。

屏幕短暂安静了一小会儿，对方的消息又跳了出来。

“真的吗？太好了，我叫陈缘，你刚才那条消息后面的符号是什么意思啊？”

一上来就自报真名，而且不是骗子的情况，也就互联网刚兴起的这几年能见到了。

就在石瑾准备给她解普及一下表情符号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袖子。

“我打了一个错别字，怎么才能消除掉啊？”小成鸽可怜兮兮的，望着石瑾。

教会了小成鸽使用消除键，石瑾有重新被小丫头推开，不准石瑾偷看她打字，石瑾也只好回去继续陪着女网友尬聊。

石瑾在给这位自名陈缘的女网友普及了符号表情的意思之后，立刻收到了对方语气真挚的赞赏，然后对方从石瑾的昵称聊到了猫，又从猫扯到了梦想，对于这样一个在网络上如此奔放热情的女网友，习惯了后世那种隐身在线，半年也收不到一条消息的石瑾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全程只能被动的回复。

好在半个小时后，对方告诉石瑾她的弟弟要玩电脑了，这才结束了交谈。

半个小时的时间，石瑾除了又收到了两条好友申请，她依然没能等到小成鸽的回复。

“你怎么了？”再次望向小成鸽的电脑屏幕，聊天窗口的输入栏，除了一个我字，什么都没，而且小成鸽也呆呆的望着电脑屏幕失神，这让以为小丫头在筹备什么长篇大论的石瑾不免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