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卿上前一步，双臂环抱住江一帆，深呼出一口气，头埋在江一帆的肩膀蹭了蹭，淡淡熟悉的香味环绕在她笔尖，她真的很迷恋这种温暖的味道：“江一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

风很大，没人听得清苏念卿说了什么。

但是江一帆听到了，江一帆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喉结滚动：“卿卿，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这样好不好，我……”

苏念卿推开他，退了几步，笑了，笑的单薄，又笑的猖狂：“害怕了？江一帆，我就是个疯子，所以你离我越远越好，最好再也不要见我。”

苏念卿自以为笑的阴翳又猖狂，可在江一帆眼里，苏念卿只是一只受了伤的小野猫，浑身炸毛长牙舞爪，但随时，可能就在下一刻，就会痛到晕厥，会毫无预兆的倒下。

他本能的想靠近苏念卿，他只走了一步，苏念卿却退了好几步：“江一帆，你要记着我说过的话，一直一直，你都要记得。”

江一帆站在了原地，没有再动，只是握紧拳头，脖子上青筋暴起，温和的笑容再也看不到，只是看着苏念卿，不算愤怒，也不算害怕，反倒更像是心疼，全身脏器像是一起抽搐着疼痛那种痛。

她到底是下了什么样的决心，用了多少勇气

苏念卿没再看江一帆，再看下去，她怕她忍不住回去，苏念卿微微抬头，让眼泪不要那么不争气的流下来，但是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苏念卿只好狼狈的低下头，大步走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