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浑噩噩的被那个人疯狂的折磨了好久,不知道过了好久,只有被伤害的时候似乎还会短暂的清醒一瞬间。
刀刃划开皮肤的瞬间,拳头击打到伤口的瞬间,被踩在脚底窒息的瞬间,都疼的浑身颤栗。
那次应该是那人疯疯癫癫的灌了几瓶酒,酒精的刺激味道蔓延在空气中,那人大笑着把酒洒在他身上,刺痛着每一道沾到酒液的伤口。
他难得的清醒起来,趁着那人跌到在地,从角落,慢慢的奋力的挪到另一个角落,钻进狭小的不可思议的管道,伤口避免不了的拉扯着撕开,灰尘混在血液里沾到伤口,又是一阵刺痛。
艰难的爬了进去,就听到如同野兽一般嘶吼的声音,那个人醒了……
他害怕的颤栗着,似乎连同灵魂都在发抖,却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紧张的而徒劳的瞪着眼睛,尽管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很久,他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不知道是多久以后,艰难的从管道内爬了出去,厂房的门已经打开了,他慢慢起身,也许是已经麻木了,他没感觉到疼痛。
只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门口,周围空荡一片,没有一个人,他迷茫的站在原地,脱口而出的“爸妈”被哽在喉中,似乎再也说不出口了,身后是阴冷潮湿的工厂,身前是荒无人烟,杂草丛生的地面。
或许说,之前,他心里还抱着一丝希冀,爸爸妈妈,总会来找自己的,会救自己出去的……
可那一线渺小的希望,似乎也在这瞬间轰然倒塌……
他仰面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