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清是真的潇洒,不问来处,不究真容,不探究竟。她昏迷数日,身受当时奇毒,他从她醒来至今一句都没有提及。栎凰的奚家不简单。
“阿晴,咱不唱了。吹曲《惜燕归》来给公子听听。”
奚清吩咐完婉晴,转头问傲雪,“下棋吗?”
傲雪巧笑,伸手执起黑子,“既有箫声作伴,便与奚公子好好下一盘。煮茶对弈,使至风流。”
奚清手肘撑桌,托着下巴,望了她一眼,紧随着她落子。
两人神情随意散漫,落子速度极快,彷佛完全无需思考。说来也巧,两人的棋风很相似,素月清风,不见杀伐。半柱香的时间过去,棋局上仍是不温不火,两人不相上下。没有杀招,没有狠意,云淡风轻的对峙。
“那艘画舫怎么失火的?”她将子落在西南方一个完全不重要的角落,清淡的问道。
“太子侧妃相邀,推断是争宠风波,后来太子侧妃满门抄家,太子亲自监刑。”奚清说罢顿了顿,“那是太子下手最重的一次。”
“太子侧妃?她又是谁?太子有后宫佳丽三千?”她下棋的速度缓了些,这颗棋子迟迟没能落下。
“太子侧妃是陈相的女儿,是皇上指给太子的第一个女人。太子府除了那位,就只有这个太子侧妃。当年太子年幼,势力不稳固,反抗没成功就收了。”
她听完他的话,眉头紧皱,“她已经死了?”那颗棋子放在西南角,与西北角的那颗棋子遥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