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白敬自述生平，程蝶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神情面对他。

同情吧，也确实同情。

但她又不是圣母婊，到现在都还被绑在实验台上的她，身上还放满了各种仪器，让对方不高兴了，指不定又是一针生不如死。

再加上从白敬的话中，程蝶总觉得不太对。

白敬对萧逸华……

算了，不能想！

看着一旁监测程蝶生命状态的仪器，白敬叹了口气。

程蝶的状态到是不错，不过这还不够，时间也不够！

实验门已经被打开了好几次，若不是听到了程蝶的惨叫，指不定那些人已经进来了。

不知道她找到东西没……

白敬揉了揉眉心，第三只试剂再次被送到程蝶体内。

监控仪器滴滴乱叫，显示出程蝶现在的状态。

但没办法，时间不等人，在拖下去，指不定他两都得丧命于此。

实验台上的程蝶几乎没有任何生气，若不是偶尔抽搐一下，还以为躺在这里的，是一具尸体！

显示仪红灯狂闪，滴滴的声音不绝于耳，没过几分钟，红灯变绿，滴滴的声音也消失了。

白敬脸色苍白，一口血喷出来，虚弱的倒在地上。

果然，还是太赶了吗？

或许，这就是命吧！

他起身，勉强撑着把插在程蝶身上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仪器取下，准备离开时，白敬眼尖的看到程蝶的眼皮动了一下。

她的眼睛在动！

从跌入地狱到飞上云端，大概就是这么个过程吧！

白敬拿出一根棉签沾水湿润着程蝶的嘴唇，来回做了两分钟后，心的喂她喝零水。

很珍贵的，水全被程蝶咽下了。

白敬扯过一旁的仪器放在程蝶身上，仪器并没有什么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实验台上的人已经死了。

白敬松了一口气，把绑住程蝶的铁链解开，又擦干净嘴边的血迹，勉强撑着去外面。

外面早就站着一群人了，都在等着白敬出来，看到他出来的瞬间有人忍不住道：“白少，你也太心急了吧，这么大的项目一个人就做了……”

他这一开口，不满的人也跟着指责了几句，不过见白金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他们也不敢太重的话，一个个期待的看着他：“实验，成功了吗？”

白敬身子晃了晃，勉强稳住看向问话的人，出的话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实验失败，死了。”

这种事其实挺正常的，毕竟只是实验，而且还是头一次，能成功的几率太。

但程蝶是他们等了二十多年的实验体，要是白敬动手没那么快的话，或许是另一番结果呢？

这个想法充斥在所有人想法中，白敬一一扫过，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烦。

“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各位老师负责自己的工作就好。”

有人进去看了一眼，出来后摇摇头，示意那人真的死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摇摇头，叹息着离开。

在这栋实验楼里，可不止程蝶一个实验体，失败了一个，还有无数个等着他们研究！

等人走完后，白敬双手插兜，转了个弯去厕所，趁跟着他的人没注意到，快速把手机解锁，发了一条信息。

做完这一切后，白敬慢条斯理出来，往实验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