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随风,直直坠落,风无转折,不抚纤尘。
“那个方向!”
温月一语笃定落下,感受风方向的纤纤玉手收回,急促着脚步往左个方向奔去。
疲惫的身子,乏累轻重不一的步调,终于,在她快要筋疲力尽,无力再动之时。
远景入目,顿时一亮!
“青石峭壁!”
“断崖,洛神花处”
“我了个去,总算到了”
“再不到,姑奶奶的腿都要跑断了。”
疾奔片刻后,大松一口气的喜极声落,如玉白影一屁股坐下,躺下“好累,歇会儿先”
话落,温月像条咸鱼一样,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躺在硬石地面上,大口大口呼吸着,纯净清爽的新鲜空气。
“果然还是空地好,什么都清新。”
不像沉闷闷的森林,连气息都那么让人不喜。
动了动泛酸的腿,温月缓缓睁开有些疲累的眼眸。
天空,蔚蓝如海,绵云悠长,清风徐徐。
“真美,好想就这样躺一辈子”
“那你就在这里躺一辈子吧!”
平躺在地的白影清声刚落,右方不远一处洛神花处,突然传来一道,如同呼吸捏着嗓子般,难听的尖锐厉喊。
“谁!”
“什么人?”
闻言,温月一个弹跳起身。
手持骨刀格挡于胸前,心中警惕之心速起,思维注意力高度集中,探究视线直直落向,方才发出声源的某处洛神花丛。
自己刚到之时,明明没见周围有什么动静或人在痕迹,为何此刻却突然有声?
是潜藏已久还是刚到?
“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因为就算知道,也无法改变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实。”
一道低沉略带不好语气的男声落下,紧接着,洛神花丛中声源处,一高大魁梧的身影乍现。
脚步声不停,第二道身高体型相差不大的身影,抬腿迈出。
入目,他们高高在上的头颅被及脖的兽皮袋套着,眼睛处露出一对不大不小,视线往外,刚好够上下左右转动,一览全观的方形小洞。
魁梧身形衣着并不是兽皮,而是一种用什么东西的长毛鞣卷,被以编草鞋一样的手法,编成及脚大长袍。
大黑袍从俩人宽大的肩膀直落而下,盖过全身,直至脚底。
整件大袍只在上方余留两个,可将胳膊往外伸的长袖口,腰间一根层叠的兽皮腰带严绑而实。
此时,他们兽皮袋头套中央,一双虎目正淬着阴狠,毒辣之色,健臂大手双持半臂长骨刀。
一步,一步,往前逼近。
自声音发出第一刻起,温月稳然而立的脚步,不曾挪动半分,淡定从容脸色略带疑惑“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
还不蠢嘛,懂得包头包脚,什么也不露。
这年头,埋伏者都通通统一服装,黑衣,黑袍人了。
呵,真以为这样,就能天衣无缝了?
“你不用问了,再问我们也不会回答你,因为对于一个死人来说,再多的答案,都是多余的,浪费唇舌的!”
尖锐话音一落,温月闻声一个抬头。
就是这道声音!
第一道,刚才躺在地上所听到的第一道,总感觉有点儿熟悉,在哪儿听过来着。
奇怪,怎么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