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时刻保持着警惕的温月,迅速一个手刀落下,黑袍人手臂肘关节处,突然如同触电般猛地一痛,痛得他瞬间抽回紧抓温月的手。
挣脱束缚的温月,立马一个箭步极速后退,惊魂未定冷着眼看向面前,已接近癫狂边缘的黑袍人疯子。
只见,疯子亦同样大瞪着眼,惊骇看向自己痛得麻痹,却一个伤口都没有的肘关节往下方寸处,心中大惊神力,是神力吗?
一定是神力!
不然为什么会没有伤口,都痛得麻痹失去知觉!
是温月,温月是神女,一定是她,她快恢复神力了!
不行!
不能让她恢复神力!
“啊!温月,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大脑已被臆想事实填满的黑袍人,大喊大叫着张牙舞爪,朝温月疾奔而去。
“疯子”
温月急忙踉跄着脚步躲闪,数次转变方向,想远离悬崖。
可疯子般的黑袍人,就是不给她后退的机会,硬是一拳一拳把她逼回悬崖边。
缠斗不休。
森林里另一个方向。
残垣断壁处。
一高大威猛的雪狼王,正被一座小山般的独目黑影,拦住去路,正焦急暴躁地与它频频对战!
雪狼王原本八九米高的身形,如今在帝王鳄那,根本无法用米,来做衡量单位的大山面前。
简直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兽,在跟父母打闹。
打闹?
对于曾经以一己之力,独自歼灭过骨兽的狼夜来说,不存在!
“嗷”
“嗷”
朦胧模糊的月色下,凶厉残暴的示威狼嚎声,冲破雨幕珠帘,划破幽暗寂夜,迎霄直上九重天,响彻天际!
声落。
雪狼王赤红着双目,一步一步朝狂化的帝王鳄走去,稳健凶悍的狼步,冷冽中带着嗜血,暴虐中带着心急如焚的焦躁。
此时此刻,狼夜是急迫的,怒不可遏,恨意滔天的,而且,快要临近发狂边缘。
因为,地上的血,破碎的白兽皮裙角,帝王鳄被刺瞎的三目,掉落一旁的骨刀……
无一不在告诉他,撞击他的脑海,剜他的心,那些都是温月的,是他的月儿的。
血,是温月被帝王鳄伤后流的!
破碎的裙角,是帝王鳄从温月身上咬下的!
骨兽被毁去的三目,是温月不知以什么为代价,才完成的战绩,掉落的骨刀,是温月重伤逃走后,来不及或已无力带走的!
他的月儿,他的心,现在正受着伤,流着血,孤苦伶仃,生死不明等着他去救。
而眼前这头该死的罪魁祸首,伤了他的月儿,还想拦他的路,不让他去救月儿。
着实该死!
碎尸万段都不够!
“嗷”
“吼”
两大兽吼声落,滔天巨响不分上下,响彻云霄,一白一黑身影轰然展开史前巨战!
只见,夜色下,帝王鳄巨大无比的骨尾,猛朝狼夜飞跃而来的身形横扫直去,凛冽地罡风席卷重重雨幕,倾盆甩落。
“咔”毛骨悚然地入骨噬咬声落,白影雪狼王大张开嘴,毫不畏惧一口咬下帝王鳄,满是骨刺的巨尾。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