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可是又想偷偷出宫,被发现了?”广丹蹲在软榻旁,抬手摘下了她头上的帽子。
柔软顺滑的黑发如墨般倾泻,衬的她肤色更是白皙。
她咬着唇,有些理亏的垂下了眸子。她也不想的啊,可是......这宫里实在是太无聊了。
眨巴着一双含水的眸子,不满地嘟囔着:“成天待在这皇宫里,我都快闷出病来了。”
广丹捏着帕子掩唇轻笑,对着旁边的芍药说:“好了,皇后娘娘这不是没出宫吗,你也别总板着脸了。”
芍药叹出一口气,跪蹲在软榻前,拉着洛瑾瑜的手,轻轻拍了拍,“皇后娘娘,奴婢知晓您不喜被束缚,平日里,您说怎样就怎样,奴婢也是一句话都没有的。但是出宫,是万万不可的,您现在是皇后娘娘,可不是以前的常平郡主了。”
她垂下眸子,有些伤感,顿了会儿,又说:“奴婢是陪着皇后娘娘一起长大的,娘娘的性格喜好,奴婢怎会不知。可进了皇宫,便都由不得我们了。”
她知道洛瑾瑜崇尚自由,喜欢自由自在。可她生下来就与众不同,享受荣耀的同时,也要承担这荣耀下的煎熬。
她日日看着皇后娘娘望着高墙发呆出神,心里又能舒服到哪里去。她也想像丁香和广丹那般由着她的性子闹。可她不能,她得为皇后娘娘打算着,她们中总得有一个人清醒着。
洛瑾瑜被她带的也有些伤感,低沉着眉眼,闷闷地说:“我知晓的。”
呆了一会儿后,抬头看向芍药,目光深深,“我知晓的,芍药,我都知晓的。”
这皇宫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困着人的身躯,囚着人的灵魂。旁人逃脱不得,她更逃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