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洛瑾瑜挑着眼角,“那要这么说来,只找你要了一间星字包房岂不是便宜你了?”
凌木闻言一愣,“你只找我要了一间包房吗?我后院几匹上好的骏马不是你要的?南边林子里那个山庄不是你要的?”
洛瑾瑜呆了呆,拍着他的肩膀说:“诶,那些,不都是你自愿送给我的吗?”
凌木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不“送”就让木蓝砸店。真是想不明白,这样霸道不讲道理的女人,是怎么被选为皇后的。
那钦天监怕不是沽名钓誉,还是眼睛不好?
罢了罢了,越想越憋屈。凌木没接话,抬手给自己斟了杯茶,刚倒满,“啪”的一声,旁边就又多了个杯子。
“来,加满。”洛瑾瑜颇为豪气地说。原本搁在凳子上的腿,改为踩在凳沿儿上。乍一看,颇像个女土匪。
“你好歹也是名门贵女,现在又身为皇后,能不能稍微有点淑女的样子。”凌木捏着茶杯,一脸的嫌弃。
洛瑾瑜扭头横了他一眼,咬着牙说:“淑不淑女的与你何干,左右我已经嫁人了。”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凌木噤了声,专心地品着手中的茗茶。
洛瑾瑜喝完杯中的茶,脸上神情收敛了许多,“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凌木也一改方才的样子,正色道:“今日,康宁郡王家的幼子,进宫了。”
“嗯?康宁郡王府?沐润成?”
凌木点了点头,“对,出宫之后就突发急症,是被抬回府的,据说,浑身红疹,异常可怖。”
洛瑾瑜皱了皱眉,“从宫里出来就病了?你确定是从宫里出来就这样了?不是路上被人暗算?”
“当然确定,先前他们查丞相的时候,我就一直派人留心着他们的动静。他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迷糊了。我的人就在不远处看着。”
前脚刚查了丞相,后脚就突发疾病了?这未免也太巧了。可难道有人敢在宫里动手?胆子如此之大?
洛瑾瑜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出宫时遇到的钟煜晨。如果沐润成急病的话,那他从狗洞偷溜出来就说得通了。
“现在呢?可有什么消息?”
凌木沉吟了半晌,缓缓开口:“说来也奇怪,这沐公子的病,着实让人捉摸不透。大夫说,这病不会危及生命,只会让人浑身瘙痒难忍,若是忍不住去抓,便会留下疤痕。”
洛瑾瑜眯了眯眼睛,问:“沐润成是什么时候进宫的?”
“应该是下了早朝之后。”凌木点了点头,大概就是这个时辰,“你问这个做什么?”
洛瑾瑜的心咯噔了一下,忽然想起早上的那盅补汤。该不会,是与那盅汤有关吧?
“不成,我得去康宁郡王府一趟。”洛瑾瑜撂下茶杯,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笛,放到嘴边吹了吹。
清脆的笛声四散开来,不断地向前传播。
远在山庄外树林里的木蓝听到后,连忙收好手中的鞭子,将它绑在腰间,然后一个轻跳,跃到了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