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捧着茶盏,一边品着,一边跟白芪聊一些药王谷的事情。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安宁侧过脸去看明月,“明月,去瞧瞧小景醒了没。”
明月应了一声,转身朝珠帘内走去。
同明月站在一起的之桃见此,咬着下唇,面色不是很好看。往常,这种事情都是她做了。
“池轩有没有随着你们一起过来?”洛瑾瑜突然想起上次偶遇池轩的事情,便扭头问白芪。
“师兄近来身子不大舒服,师父说留在族里有个照应。”白芪捏着块儿芙蓉糕,一边说一边啃。
身子不大舒服?莫不是病情又有了变化?
洛瑾瑜微微皱眉,担忧地问道:“你师兄的身体还好吗?他的病,你师父可有什么法子没有?”
白芪摇了摇头,原本嬉闹的情绪敛了去,杵在嘴边儿的芙蓉糕也没了吃下去的心思,转手搁回到了盘子里。
“说起这个就让人心烦,师兄的病医治了这么多年,竟还没有根治的法子。”
安宁也扭身参与了进去,“还有你们药王族治不了的病?那得是多棘手的病啊。”安宁说着,还啧啧了两声,感慨得不行。
洛瑾瑜和白芪听到这话,都好像被扎了一针到心坎里似的,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药王族退隐了,所以医术也大不如前了?”安宁对于自己无意间伤到旁人的举措毫不知情,依旧积极地问着。
“瑜瑜姐。”白芪闻听,嘴巴霎时就嘟了起来,拉着洛瑾瑜的手,不依不饶地晃着。
“你瞧瞧安宁公主说的什么话呀,我们药王族便是没落了,也不会逊色与这宫中的太医。”
洛瑾瑜好笑地拍了拍白芪的手背,“是是是,药王族医术举世无双,旁人自然是比不得的。”
白芪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神气地冲安宁抬了抬下巴,轻哼了一声。
明月领着小景在一旁站了又一会儿了,但瞧着几人聊得正欢快,也不敢出声打扰。就只能在一旁站着等。
明月倒还好,不卑不亢地站在之桃身侧,眼观鼻鼻观心。
可小景就不同了,她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浑身难受,身上这件丝滑贵气的衣衫,好似有千百斤重。
压得她喘不过气,额上渗出一颗又一颗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却又怕滴到衣服上,只能不停地拭去面上,颌下的汗珠。
最先发现小景的是洛瑾瑜,她瞧着那张和安宁一模一样的脸,赞叹不已,但是目光触及到之桃时,又觉得白芪胡闹了些。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此等秘术展现在众人面前。
“奴婢知罪,请皇后娘娘,安宁公主责罚。”小景见洛瑾瑜和安宁都看了过来,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双手撑着地面,不停地磕着头。
洛瑾瑜见此,嗔怪地瞪了白芪一眼,“瞧瞧你做的好事。”
白芪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地缩了缩脖子。
“起来吧。”安宁淡淡地说道,冲之桃使了个眼色,之桃心领神会,拉着小景退了下去。
洛瑾瑜瞧着那两人消失在门外,扭头看向一旁的明月,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安宁,没有出声,就这么定定地盯着她。
安宁知道她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