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害的广丹好苦啊,您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芍药见她不说话,静默了一会儿,跟着走到了床边,苦口婆心地劝着:“皇后娘娘,您可不能这样耍小性子,那可是皇上。”
广丹捏着被角,紧紧地咬着下唇,脑中不断回想着洛瑾瑜走前的嘱托。
“广丹,若是皇上来了,你无需理会他,躺在床上装睡便好。若是他扯你起来,你便冷着脸,他觉着无趣,自然会离开。”
那时,广丹已经被封上了穴位,还被白芪下了软筋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洛瑾瑜和白芪转身离去。
而自己则浑身发软地瘫在软塌上。
“皇后娘娘,皇上已然到门口了,您没得拂了皇上的面子是不是,奴婢扶您起来,给您梳洗一番,免得殿前失仪。”
广丹出了不了声,也不愿意动,就那么躺着,任由芍药说破了天,她都不会理会。
“瑾瑜,瑾瑜。”
没等芍药劝服广丹,钟煜晨就已经走到了寝殿的门口,低沉的嗓音轻唤了两声,紧接着,人便进了殿内。
芍药连忙起身,快步走到钟煜晨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奴婢参见皇上。”
钟煜晨淡淡地嗯了一声,越过芍药往里走,隔着珠帘瞧见躺在床上的人儿,眉心一动,脚步顿了顿。
转身去看芍药,“皇后还没醒?”
芍药微垂着脑袋,闻言,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若是说醒了,见到皇上进来还不起身,是为大不敬。
若是说还没醒,可皇后娘娘已然是清醒着的,那便是为欺君。
这厢芍药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那厢钟煜晨瞧着芍药为难,久不回话的样子,心下了然,猜出了大概。
面上随即浮现一抹歉意,唇角微勾,苦笑了一声。
心中以为,洛瑾瑜是还在为那晚的事情生气,这么一想,语气便更软了几分。
“瑾瑜,可用了晚膳?”钟煜晨朝芍药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芍药一脸担忧地往里看了看,末了还是退了下去。
床上躺着的人儿没有动静,钟煜晨掀开珠帘走了进去,在床边儿坐下。
广丹感觉到身旁坐了个人,当即想到是皇上,身子更加僵硬了几分,心也提了起来。
“瑾瑜,你可是还在为婉嫔的事情生气?”钟煜晨伸出手,方才碰到她的肩膀,床上的人儿却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弹跳到了床的最深处。
钟煜晨低头看了看悬在空中的手,眸中划过一丝受伤,她竟是连碰都不愿意让他碰了吗?
“瑾瑜,那晚的事情,我真的可以解释,你先起身,一边用膳一边听我跟你解释好不好?”钟煜晨耐着性子柔声说道。
广丹听他这样说,心跳如鼓,感觉整个人被放到了火上烤,焦灼难耐得紧。捏着被角的手更加紧了几分,指尖微微泛白。
钟煜晨见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轻轻叹了口气,以前怎么从未发现,她竟是如此执拗的人?
也罢,既然她不愿意起身,那他便趁她没躲着自己之前,将事情说清楚,也省得她以后误会了自己。
“瑾瑜,当晚我真的是往凤鸣宫来的,只是半道上碰见了婉嫔,她看上去身子不太舒服,我便停下问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