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摇了摇头,低头又咬了一口手上的鸡腿,笑什么不重要,鸡腿是自己的就成。
“琼琳,快坐回来好好吃饭。”洛瑾瑜收住了笑,轻声唤道。
洛琼琳一头雾水地看着已经恢复如常的几人,面上疑惑更深,低低地应了一声,蔫蔫地回到桌前,木然地捧着瓷碗扒饭。
用过膳后,几人移步到偏厅去喝茶,芍药差人来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丁香在去偏厅喝茶吃点心和留下来帮芍药之间犹豫。
最终还是没忍住茶点的诱惑,撇下芍药和露离,跟在白芪身后去了偏厅。
白蕴仪和洛瑾瑜分坐在赵氏身旁,洛祈泽和洛秉怀则是在一旁开了盘棋,洛祈泽不常在府中,今日一聚也真真是不易。
白芪和丁香自己搬了凳子坐在下首,一人手中捧着一盘点心,津津有味地吃着,还时不时地交流几句。
洛琼琳一刻也闲不住,一会儿跑到这边儿看看,一会儿跑到那边听听,像个小蝴蝶一般。
“蕴仪啊,你替瑾瑜把把脉,瞧瞧她如今身子怎么样了。”赵氏手中捧着一杯方才泡好的茶,一边吹着一边说道。
洛瑾瑜心里咯噔了一下,广丹临走前可是将她的所作所为都和盘托出了,她在自己的汤药中多加了一味寒凉的药材,导致她身子非但没有调养好,反而每况愈下。
若是让白蕴仪诊脉,她定然是什么都能把出来,偏生她又是个心高气傲性子冷的,最是不屑说谎话,断然是不会配合她的。
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她不让白蕴仪为自己把脉,赵氏又会起疑心,即便是搪塞了过去,待她回到府中怕是也要担忧的日思夜想,寝食难安。
洛瑾瑜眼眸微转,目光停在了一旁捧着糕点盘的白芪,连忙伸手指向她:“让白芪替我诊脉吧,她不是自诩医术好吗。”
“白芪?”赵氏望向白芪,而后又摇了摇头:“如今蕴仪在,便让她替你好好瞧瞧,你也别给我耍什么小聪明,老老实实的坐着。”
说完,转首看向白蕴仪,笑意吟吟地说道:“蕴仪啊,你替瑾瑜好好瞧瞧,看看她是不是又不顾身子,贪凉乱吃东西。”
白蕴仪点了点头,绕到洛瑾瑜身侧,伸手想要去抓洛瑾瑜的手腕,却被她躲开。
“蕴仪啊,你此番来可带了新的花茶来?”洛瑾瑜扯着白蕴仪坐下,笑着打岔道。
白蕴仪微微颦眉,“我初入宫时便已经将花茶给了你,你莫不是今日高兴糊涂了,竟忘记了?”
洛瑾瑜闻言一愣,而后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呵呵一笑:“你瞧我这记性,还真是不记得了。”
白蕴仪狐疑地瞅了洛瑾瑜一眼,凑到洛瑾瑜耳边低声说道:“你又在搞什么鬼把戏,休要再跟我胡扯你记性不好,你方才还在夸今日的茶。我是看在自小的情分上才没有拆穿你,你若再这般,休怪我不留情面给你。”
洛瑾瑜面上的笑意凝结,僵持着笑容附到白蕴仪耳边回道:“你若真的念在自小的情分上,便不要在我母亲面前替我诊脉。”
洛瑾瑜不敢说让白蕴仪隐瞒自己的病情,因为她根本不可能在赵氏面前隐瞒自己的病情,反而会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