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和白芪一道回了药王族,白蕴仪应当是还在皇城,丁香在信中没有多提,只说白蕴仪还有事情尚未办妥。
刚用过午膳,洛瑾瑜躺在木蓝搬出来的摇椅上昏昏欲睡,摇椅放在树荫下,微风拂过,更催得洛瑾瑜睁不开眼睛。
恍惚间听到一阵脚步声,但洛瑾瑜实在困倦,近几日被刘太医喂了不少汤药,里头有安神的药材,她每每喝下都要酣睡几个时辰。
“别吵。”洛瑾瑜嘟囔了句,砸吧了两下嘴后便没了动静。
直到日头偏西,洛瑾瑜才堪堪醒来,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眸,缓缓睁开了双眼,身上不知何时被何人盖上了毯子,洛瑾瑜猜想应当是明月。
她坐直身子,眯着眼睛恍神,耳侧忽地响起低低的笑声,“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洛瑾瑜愣了一下,呆呆地往声源处看,宸妃身着宝蓝色衣衫站在凉亭下,水眸弯弯正捂着嘴笑。
“宸妃,你是何时来的?”洛瑾瑜摸了摸嘴角,以确保方才没有流口水,指尖并没有湿润感传来,洛瑾瑜放下了心,掀开毯子站了起来。“怎的也没人通传?”
“回皇后娘娘,臣妾午后便来了,丫头来通传的时候,您正打瞌睡,还说让臣妾别吵,臣妾这才按住了她们,没搅了您的好梦。”
洛瑾瑜干笑了两声,抬脚走进凉亭,招呼宸妃坐下。
“宸妃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洛瑾瑜掩唇咳嗽了两声,秀眉轻颦。
宸妃赶忙执起茶壶给洛瑾瑜斟了杯茶,双手捧起递到了洛瑾瑜面前,“皇后娘娘这身子怎的还没好,可是太医不尽心?”
洛瑾瑜接过茶杯轻抿了两口,淡声道:“没有的事,刘太医每日要来两三回,只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罢了。”
在未知宸妃所来何事之前,洛瑾瑜始终保持着戒备。
宸妃可是太后那一边儿的,保不齐今儿来就是为了刺探些什么。她可不能忘乎所以,露出了马脚。
“皇后娘娘年纪轻轻,怎的就郁结于心,久治不愈呢?”宸妃轻叹一声:“这旁人总说,皇后娘娘是流域国的福星,关乎着国运。起初臣妾还觉着荒谬,可近日来一看,可不就是关乎影响着国运。”
洛瑾瑜闻听愣了一下,眉头一皱觉得宸妃话里有话,遂开口问道:“宸妃此话从何说起啊?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皇后娘娘竟还不知吗?”宸妃一副惊讶的样子,抬手屏退了凉亭内侯着的宫人们。
那宫人们大都是凤鸣宫的,见此都将目光递到了洛瑾瑜身上,洛瑾瑜微微颔首,示意她们退下。
待到身侧都无人了,宸妃才低声说道:“臣妾听说,南边下暴雨,淹了不少村庄呢。”
南边?下暴雨?洛瑾瑜神色微怔,眸光微转,追问道:“宸妃这是打哪儿听来的?如此大事可说不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