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瑜猛地抬起头看向闵如霖,他面上神色淡然,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不知怎的,洛瑾瑜忽地生出了几分胆怯,他对自己的态度转换的太快,明明之前相见还一副不相识的样子。
再见面他突然又恢复到了之前她与他相交时的熟捻。
洛瑾瑜觉得很不真实,心底也涌上了些许复杂的情感,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开口:“你为什么帮我,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闵如霖扬唇轻笑,反问道:“那你又为何相信我,为何将你的心思说与我听?”
“我没有!”洛瑾瑜急急地反驳道,“我并没有同你说过什么。”
“好,那便是我记错了。”闵如霖瞧着她着急的样子,唇边弧度加深了些,语气里也满是宠溺。
洛瑾瑜自然也听出他话里的敷衍和迁就,眉间浮起了恼意,抬手推了他一把,“你今日若是成心来给我添堵的,便赶紧给我走开!”
话一说完,洛瑾瑜就愣了,而后讷讷地收回了手。
她幼时便同闵如霖相识了,他是平南候家的世子,父亲常年在关外,母亲与他留在皇城,说的好听了,是关外环境恶劣,不如皇城中舒坦。
说的不好听了,便是变相监禁。
毕竟这兵权有半数都握在平南侯的手中,身居高位者不可能不惧。
说来,她们两个也算是同病相怜,在皇城都是不讨喜的主儿。
所以,这或许也是两个人比较亲密的原因吧。
之前的事情,洛瑾瑜记不大清了,反正她落水醒过来后,闵如霖经常往她跟前跑。
整个侯府都不相信她说的什么外来者之言,只有闵如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