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刚好抬眼,瞧见洛瑾瑜莫名其妙的笑容后,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身后的汗毛也随之竖起。
“余凉,你可有婚配?”洛瑾瑜咬着杯沿儿问道。
“如若没有,那可有心上人?”
余凉连忙垂下眸子,将嘴巴抿得更紧了。
“余凉,你抬眼看看我,就算不说话,你给我眼神我也是能读懂的。”
余凉听到这话,非但没敢抬头,还往后退了半步。
“余凉,你怕什么呀,你家主子又不在这里,你便是同我说几句话也不会怎么样。”洛瑾瑜搁下茶杯,面上的笑容逐渐变得邪恶。
她站起身,绕过桌子,一步一步往余凉面前走,余凉虽垂着眸子,可他毕竟是习武之人,洛瑾瑜的脚步声也并没有刻意放轻,便是寻常人也能听到。
洛瑾瑜瞧着他一点点往后挪,唇边的笑意便更深了几分,这个余凉,怎么这么胆小,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这么害怕吗?
“余凉,余凉?”余凉越是这样,洛瑾瑜便越想戏弄他,她一步一步靠近余凉,余凉则是一点一点往后退。
眼瞧着后面没有路可退了,洛瑾瑜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快走了两步。
她伸出手,看上去似想要抓住余凉的胳膊,可没等她如愿,外头偷听的那个人便站不住了。
“余凉,退下。”牧屿深阴沉着脸走进屋内,声音里透着危险。
“是。”余凉如获重释,连忙快步走了出去,别说让他退下了,便是让他去领罚,他也心甘情愿。
太可怕了,他虽未婚配,可跟在主子身边,也是见过不少各式各样的女人的,像洛瑾瑜这种,他倒还是头一次见。
只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见。
余凉得到了解脱,一溜烟出了院子。
可屋内的气压却是极低,洛瑾瑜收回了半空中的手,敛去了面上的笑容,回身看向牧屿深。
“太子殿下深夜造访,是为何事?”
牧屿深眼眸中似有一团火,恶狠狠地盯着洛瑾瑜,看上去好像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的凤鸣宫吗?!”
洛瑾瑜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哪里有这么重要吗?我的胆子一向大得很,看来太子殿下的消息实在不够准确。”
“你”牧屿深气得面容都有些扭曲,这女人实在不可理喻,他方才都那般对待她,恐吓她了,她非但没有半点害怕,反而还要劝说自己身边的人背叛自己。
“我?”洛瑾瑜指了指自己,微微偏头,一脸无害:“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