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处,白姑娘救我出来的时候,瞧着不像是汤国公府,倒像是一处别院。”洛祈泽缓缓说道。
当日,他策马出了皇城,因为怕招摇而没有选择官道,而是贪图路途近踏上了小路。
他刚到一片林子,面前便冒出一群蒙着面的人,若是单打独斗,洛祈泽未必会输。
可那群人忒不讲究,群起而攻之不说,还使阴招,撒迷药。
他醒来的时候,全身都没什么力气,躺在不知名的床上,帷幔还是粉色的。
一瞧就像是姑娘的房间,他费尽力气坐起身来,还没等挪到门边,自外面便走进来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姑娘。
想了半晌才记起,这是上次和自家姐姐起了冲突的汤国公家嫡女汤玉茗。
汤玉茗面含微笑,神情羞怯,像是新嫁娘一般,含羞带怯地看着他。
他咧了咧嘴,想挤出一抹笑,可实在没有那个心思,只得作罢,带着侥幸开口:“汤姑娘,可是在下做错了什么,若是惹了你不快,我便在此向你道歉,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离开吧。”
什么尊严骨气,在自由面前,通通不值钱。
这是自家姐姐常说的话,她每每犯错被罚之际,都会装乖卖惨博同情,以求不被禁足。
有样学样,他自小耳濡目染,便是不能学个十成十,八九成还是有的。
“洛公子这说的是哪里话,本小姐怎么会同你生气。”汤玉茗说这话的时候,冲着洛祈泽不断地眨眼。
他都有些怀疑,这汤玉茗是不是眼睛不太舒服。
之后的事情他实在不愿意再回想。
直到昨夜,一个身着白裙,面带银纱的仙女落到了他的面前,解救了他,带他脱离了苦海。
至于他身上的伤,别误会,那不是汤玉茗干的,而是他逃离时太过激动,经过一个陡坡时,脚下滑了一下,滚到了坑底。
“哼。”洛瑾瑜冷哼一声,这笔账,她早晚要找汤玉茗清算,要让她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碰不得的逆鳞。
凌木唇边弧度加深,撞了撞洛祈泽的肩膀,冲着他挤眉弄眼。
洛祈泽尴尬地陪着笑了笑,在心中默默收回自己曾经想要凌木做自己姐夫的念头。
这样的人,不配做他的姐夫,配不上他姐姐,也不配登洛家的门。
不知道还在幸灾乐祸的凌木知道洛祈泽内心的想法后,是会哭还是会笑?
几人又聚在一起说了会儿话,白蕴仪表示,明日一早启程,早些到达药王族,以免洛瑾瑜身子支撑不住。
几人皆点头表示赞同,只有洛瑾瑜一个人,没心没肺地嘻嘻哈哈:“蕴仪,有你在,我怎么会支撑不住呢,你这么说,不是对你自己医术的不信任吗?”
“我对我的医术很有把握,可我的医术对一个喜欢作死的人来说,确实没有什么把握。”白蕴仪凉凉地说完,直接无视一脸吃瘪的洛瑾瑜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