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方便的话,能不能搭载我一程,日后定当以涌泉相报!”赵小五弱弱地问道。
“姑娘这是一直在等我们来吗?”年轻公子顾左右而言他。
嗯?赵小五一脸疑惑。
却不知年轻公子是,一语双关。
同样疑惑的络腮胡子突然脸色一沉,将公子的话了然于胸——侧耳倾听:除了眼前的姑娘,竟还有别人到来,果真如公子所料,这姑娘意在守株待兔,请君入瓮?
祁央脚尖点地,凌波微步到公子身旁。
“公子,数十人上下,来者不善。”
“勿须慌”
赵小五对面的数名长袍男子又像适才那样,将年轻公子围聚在中央,郑重其事举着短刀。
赵小五心想,不会又是狼来了的故事吧。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一支利箭带着凛冽的杀气射过来,目标直指处于中心位置的年轻公子。
“保护公子!”
随着一声令下,“哐当”一声,利箭已经被络腮胡子的短刀拦腰斩下。
随后数十名黑衣蒙面人出现,将他们围的水泄不通。
赵小五不解,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
“上!”
两队人马兵戎相见,冷兵器的碰撞声气势如虹,十分刺耳。
不一会儿双方都挂了彩。
赵小五不可置信的看着双方厮杀。
突然,一颗带着黑色面纱的人头滴溜溜的滚到她的脚下,双目浑圆,却是没了颜色,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口位置迸出来,溅了她一脸。
血打在脸上还是温的,赵小五动弹不得,原来这一切并非演戏,杀人是真的。
拴在岸边礁石上的马儿乱做一团,高声嘶鸣,扬起的前蹄踢在水里,带起阵阵水花。
打斗还在继续,赵小五面上的血已经变得冰冷,她哪里见过这种“名场面”,吓得脸色惨白,本能地抱着头,匍匐在地上。
时间漫长的不像话。
仅剩的两名蒙面黑衣人,一名顾不得被划开鲜血直流的臂膀,踩着轻功飞走了。
“祁央,别让他死了!我要活的!”年轻公子指着地上已然重伤的另一名蒙面黑衣人喊道。
嘴巴一鼓,牙齿在用力。
不好,要咬舌自尽,祁央飞奔过去,使劲全身力气愣是没能掰开他紧闭的下巴。
“说,谁派你来的?”
蒙面男翻了翻白眼,鲜血顺着嘴角直流,一会便没了动静。
还是迟了。
这个时候赵小五的大脑也转不动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日光正好,照耀着地上交错凌乱的身影,殷红的血液沿着地表渗进泥土,氤氲的空气里泛着森森腥臭,令人作呕。
茧形壶,长袍,蒙面人,刀箭……
赵小五猛地抬起头,莫不是遇到抢劫的了吧?
似乎只有这个结论才能解释得通。
胜负已分,年轻公子接过祁央递过来的一方帕子,擦拭着手上沾满的鲜血。
“姑娘方才说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