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总是存在着不平衡。
——亦或是,平衡这种事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有的地方正在洪水泛滥,有的地方却处于大旱之中;弗拉德万年冰封,而拉美西斯最珍贵的就是水源;有的人生下来就掌握着资源,有的人却注定只能从一无所有开始。
——没有绝对的平等,也没有绝对的均衡。
高文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经过之前的**,我......”
“打住,有什么事请直接说重点,这样会被怀疑凑字数的。”梅林有些烦躁地合了手中的书本,看着眼前的高文不耐烦地道。
又是一个有些炎热的正午,午时的阳光总能晒得人懒洋洋的,连窗外的鸟鸣声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今天的气候仿佛比往常还要更加炎热几分,一丝风都没有的炎热天气让人连一丝离开房间的想法都没有。
王城内的树木本来就不多,这个时候在王城里活动简直就是一种刑。虽然白色的石壁看起来非常美观,但也导致人在晚夏的正午时分出门基本和受刑没有太大的区别——四面八方都有太阳光反射到自己身,那种灼热的感觉足以让人窒息。
——所以这个时候居然包裹在全覆盖式的盔甲之中的高文,就很值得梅林去尊敬了。
雅莎懒洋洋地趴在桌,看着桌面摊开的羊皮卷出神。羊皮卷的内容似乎是关于魔力操纵的基础知识,这显然也是梅林给她留下的作业。她打了个呵欠,看着眼前那一尊标准的重铠骑士像笑道:“老师,高文卿的麻烦基本没有什么猜测的必要,毕竟几乎每天都有不知道哪家的贵族少女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等他呢......”
“实在抱歉,如果是平日里的那些女士们,我自然不会来麻烦梅林阁下。”高文脸的愧疚就算隔着盔甲都能感觉到,“但今天不同,今天来的这位我实在是难以拒绝......”
“难以拒绝?”梅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打开了手那本厚厚的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那位女士实在是太有魅力,让你难以狠下心来拒绝她吗?”
高文的声音有些低沉:“不是的,是因为她的身份。”
梅林蹭地将目光投向了高文,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兰斯洛特那懒洋洋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我们的高文卿啊,前几日兴致勃勃地去参加了一个贵族晚宴,在晚宴和几位有些不开眼挑衅他的青年骑士们决斗了几场——说实话,就算是我要和高文卿战斗也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所以高文卿不费吹灰之力地战胜了他们,同时也获得了许多少女的青睐。”
只穿着一件白色丝质衣与黑色长裤长靴的兰斯洛特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的腰间只带着一柄平日常用的骑士剑,那柄骑士剑在阳光下散发着银色的光芒,看来是一柄实用意义小于装饰意义的骑士剑。他轻轻地拍了拍高文的肩膀,看着梅林笑道:“梅林阁下,还是由我来为各位阐述一下高文卿的凄惨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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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在那场晚宴招惹了紫鸢尾侯爵的独女?”
梅林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地道。
“不止是招惹,你在晚宴甚至单膝跪地吻了对方的手背,并且号称只要你高文还在这里,任何家伙都不要想着打这位女士的主意?”
雅莎也学着梅林的样子眯着眼睛,看着高文咬牙切齿地道。
兰斯洛特摊开了手:“虽然令人难过,但事实确实是如此——我们的高文卿招惹了那位只要说到女儿就狂化的侯爵,而且不是招惹到他本人,而是招惹到了他的女儿。”
高文有些沉闷的声音从盔甲面罩里传了出来:“您是来看笑话的吗,兰斯洛特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