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星儿,婉姨答应你。”年轻女子哽咽道。
趁夜,慕星跟着婉姨悄悄的来到京城郊外的一片竹林。
慕星小小的身板,跟着在前面开路的林婉,只见婉姨终于停在一颗竹子前。
林婉回过了头,看了一眼慕星,情绪低沉的对慕星道:“星儿,这里便是你娘亲的安身之所,都怪奴婢当初不好,没照顾好小姐,
最后,小姐被奸人所害,而奴婢却不能为小姐报仇,只能草草的以竹葬安之,我恨啊,如果不是星儿你,我早就跟小姐走了”。
林婉说完了,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正一滴一滴地向下流落,随后,只听,咚的一声,林婉直接跪地。
慕星是绝不相信婉姨所说的话,哭着喊着说:“婉姨,你在骗我,不会的,娘亲是不会丢下星儿一个人的…”
但当婉姨告诉了她,紫颜离开时的衣物,慕星才终于肯相信这个事实。
慕星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哭着喊着说:“娘亲,你说好了,要陪星儿过六岁生日的,怎么可以直接睡在这儿,不管你的星儿呢?
父皇现在已经不陪我了,娘亲难道也不陪我了吗?星儿,这三年来无时无刻的都想娘亲,娘亲,你怎么能.....
慕星哭累了,喊累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但慕星开始用小手扒着竹子下的土,不一会儿,小手上粘着的血也不自知,就继续地挖着,挖着。
终于,慕星挖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小坑才停了下来,从幼小的怀中小心的拿出一槐木盒子,慢慢地把它放在挖好的坑里,随后,再用小手把土给掩埋回去。
婉姨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一切,一边却暗自发誓:小姐,你放心,婉儿一定照顾好小小姐,护她一生周全。
又过了十个春夏秋冬,慕星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一大清早,正在练琴的慕星被一道赐婚的圣旨所扰了清静,听闻所嫁的那是一位在渊都内颇有地位的世家云公子,
而这位云公子又名满天下,出了名的才华横溢,为人温文尔雅,是嫁人的良配,估计是父皇觉得是该出嫁了,所以才赐婚的吧!
景院的人纷纷过来贺喜,婉姨又送来了那位未婚夫家的请帖,上面指名:中午邀请公主去去渊都最大酒楼鸿雁楼一叙。
按照规矩,两位未婚夫妻是应当见上一面,这时,车马已经备好,就停在景院外头。
慕星不为之动容,她早她在六岁那年,就开始变得对一切事物都冷漠,一直以来,慕星都想要找到杀害她母亲的仇人。
十年间,她努力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为的就是能够进宫在父皇那里找到线索,如今却嫁给一个世家,难道,多年以来,父皇就知道自己的想法,而刻意回避自己的?
正午时分,慕星和婉姨坐上了马车,徐徐的来到闹市鸿雁楼处,喜静的慕星感到很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便快速下了马车,上了楼上的包间。
穿过屏风,便看见一位白衣少年等侯已久,两人眼睛对视,心里都想着:这便是我的未婚夫(妻),果然如传闻一样。
少年伸手示意,请慕星坐下,便吩咐了店小二上菜。
两人相互打量,婉姨站在一边,少年开始说话打破了寂静,“姑娘便是星颜公主吧!果然如传言般,美若天仙,所言不虚。
不知公主你对在下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必当为公主完成,婚礼仪式,家里人认为要按公主的出嫁礼进行,不知,公主有何意见?”
“如此,甚好,劳烦了,只不过,我想请公子帮我个忙,如果不行,我也不强求。“慕星淡淡道。
“公主请说”少年答道。
“我想调查十三年前,我的母亲失踪之事,不知公子可否知道?”慕星回道。
“公主,如今,此事可不好调查,只不过可能与当今太子的确立有关,我只能说这么多,因为牵扯到皇家之事,我恐怕帮不了公主多少,抱歉。”白衣公子道。
慕星也知道这件事情调查起来很麻烦,如今父皇也不理此事,说明父皇可能知道些什么,而这些可能是父皇不想面对的,以至于娘亲身死,却一直以失踪的名义,处理了。
慕星十年来所查到的甚少,婉姨和景院的众人都下愿自己涉及此事,以至于娘亲的来历更不为所知,隐隐猜测到身份肯定不简单,要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厉害的人保护着自己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