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太太也有自己的骚操作。她知道这几年两个儿媳妇儿肯定都攒了不少的私房钱。虽说桑家的好处全家一起拿,可是两个儿媳妇儿背后肯定有私藏的钱。
所以现在要把老大和老大家的保释出来,要从公中出钱,想的倒是美。
“娘,您怎么能这样呢?三弟妹的那个银子是大哥大嫂贪墨的,凭啥要我们拿私房给他们填债?”
余氏顿时就不干了。
想得美!有好处虽然大家都有,可是总有一个多少的问题,可老太太这一开口,余氏就知道,她想让他们长房二房的拿大头?想都不用想。
秦老太死死的瞪了一眼二儿媳妇儿,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其实拒绝的话老二说比较好,虽然有些绝情,可好歹是亲儿子,所以老二说出来,老太太也不会那么抵触。
可是余氏忍不住,这绝对是侵犯了他们二房的利益,当初他们也是想去桑家的店铺做掌柜的,可奈何她男人没有老大机灵,而且也没认过字,当然是承担不起这个“重任”。
所以这个好处就便宜了长房。说起来,余氏到现在都有些不服气,不就是比她男人早出生两年吗?
却平白的有了念书的机会。而且如果不是大伯子念书不行却念了好几年,小叔子也不至于给人招赘入门了。
全家挤一挤也不是不能把小叔子供出来。所以都是大伯子的错。说起这个事情还要从秦老头夫妇两人年轻的时候说起,让儿子念书将来考取功名几乎是两口子的执念,所以作为老大,秦涛当然就有了这个宝桂的念书的机会。
只可惜,秦涛虽然机灵,却不是念书的料。
后来秦老二秦寿出世的时候秦涛还在念书,家里供不起第二个读书人,所以秦寿自然是没有念书的机会了。
秦涛要是念出个名堂出来,余氏心里可能也没那么难受了,可是关键是这家里亏待了自己男人供老大念书,老大压根就不是念书的料。
家里银子花了也就是认得几个字而已。
这下子,余氏可就记恨上了。
就因为大伯子认字可以做帐房,而自己和丈夫不认字就没办法。这难道不是大伯子的错吗?
必须是啊!余氏心眼不算太坏,要说让老大两口子把牢底坐穿她也没想过。可是要想二房出大力气想都别想。
最后秦浚东拼西凑的,又是外室那里把他从桑家带出去的几副字画儿花瓶给卖了,买了二百两,一共给凑了四百多两,老大一家藏的银子没人知道,秦老太也光明正大的在老大两口子屋子搜,找出了一百多两。
老太太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不过她还是拿出了三百两,二房只肯拿五十多两,银子还是不够,可谁也不肯吃亏了。秦浚就带着这不到一千两银子回了家。
桑月二话不说就收了下来。
这些银子本来就是原身家的,既然秦家人“大义”,肯拿回来,她凭什么不收呢?
“娘子,你怎么把我大哥他们送进衙门去了?”
秦浚见桑月收银子收的半点都不迟疑,眉头不由皱了皱,“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